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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姐脸色煞白,躬身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
“来娣------帮帮我------”
她这是要生了?
“我去叫牛爷爷!”
牛爷爷是村里接生的好手,村里的猪牛羊全他接生,全都母子平安。
在我慌忙转身时,胳膊被花姐姐狠狠拽住。
“不行!不能叫村里人知道------姐姐求你了!”
我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待,没有嫌弃轻视,也不露骨叫我心里发毛,而是看得我也跟着难受痛苦,却又莫名坚定,即使自己本身弱小无能,也想不自量力替她分担。
“那我找我娘?”
我试着问出口后,拽着我的胳膊垂了下去,花姐姐捂着肚子,痛苦哀嚎。
“我快生了!快去!”
02
我娘的屋子也是黑灯瞎火。
她真不等我就睡了。
可花姐姐那样子又很危险。
望着紧闭的房门,我如往常一样,没冒然推开,而是将耳朵贴木门上。
没有男人的喘息。
里面一片静谧,然后是“咚”一声,像是椅凳倒地声。
我赶忙推开门,就见窗户洒射的霜白月光下,我娘直挺挺地悬在半空。
我一眼看出这是上吊。
村里好些女人都是这样去的。
我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然后扑到倒地的凳子边,将它重新垫娘亲脚下。
娘亲没再踢倒它,而是踮着脚尖将头从绳子里拿出。
她木愣愣地下来后,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