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
“娘的错！都是娘的错！是娘没教好你，还、还狠心想将你抛弃------”
她是真心想抛弃我啊。
我也后怕地大哭起来：“我再也不吃糖葫芦了！不让李叔摸我了！呜呜呜！以后我都听娘的话！”
我们母女俩哭了好一会，我才想起花姐姐，然后拉着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娘，往海边跑去。
若我知道之后的事，我宁愿没遇到花姐姐，或是在赶回家的路上跑慢些，或是路上多摔几个跟头，把我摔死都可以。
这样我娘能早死早超生，不用再经历那些。
可惜，没有如果。
03
我带着我娘赶到那边时，花姐姐的肚子已经瘪下去了，她已经生了。
花姐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手无力地捂着婴儿的嘴。
看清是我娘，她灰暗的眸子起了一点亮光。
捂着婴儿嘴的手，缓缓地抬起。
同时，婴儿嘹亮的哭声也在这片海岸响彻。
“婶子------逃、快逃------他们、骗子------没有------鲛人------逃------”
花姐姐眼里的光又一下子熄灭，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娘。
这叫死不瞑目，我见过很多。
我害怕地趴我娘身上。
什么叫骗子，什么叫没有鲛人？
世上怎么可能没鲛人呢？
我爹亲眼看到过。
还有就是，我心情复杂地看向花姐姐手边哭嚎的婴儿。
婴儿没有腿，而是皱巴巴的鱼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