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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染洛海棠结局免费阅读红尘仙路番外

一言成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忆染听罢乔落槐的话,却是垂首陷入深思。而乔落槐也是安静下来,继续喝着酒。又是三碗酒入肚,乔落槐才继续说道:“这些不提也罢,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江忆染抬起头看着乔落槐,眨了眨眼,说道:“你把我名字里那个江放到最前面试试?”乔落槐原本正喝着第四碗酒,听到江忆染的话,直接把酒给喷了出来,然后喃喃道:“乖乖,燕世子。”******自樊子暮上云城与独孤漠会面后,秦国方面也是立刻作出了反应。既然原本布的谜局依然被看破,所以有些东西也就不必隐藏了。之前在两襄集结、一直被以为要顺江而下伐楚的秦军,调转方向,直去西南进攻西蜀。而秦国本土陇州一带潜伏已久的秦军也是尽数行动,拉开南伐大幕。至于北地的秦军,自然停止了攻楚,只...

主角:江忆染洛海棠   更新:2024-12-03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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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忆染洛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忆染洛海棠结局免费阅读红尘仙路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言成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忆染听罢乔落槐的话,却是垂首陷入深思。而乔落槐也是安静下来,继续喝着酒。又是三碗酒入肚,乔落槐才继续说道:“这些不提也罢,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江忆染抬起头看着乔落槐,眨了眨眼,说道:“你把我名字里那个江放到最前面试试?”乔落槐原本正喝着第四碗酒,听到江忆染的话,直接把酒给喷了出来,然后喃喃道:“乖乖,燕世子。”******自樊子暮上云城与独孤漠会面后,秦国方面也是立刻作出了反应。既然原本布的谜局依然被看破,所以有些东西也就不必隐藏了。之前在两襄集结、一直被以为要顺江而下伐楚的秦军,调转方向,直去西南进攻西蜀。而秦国本土陇州一带潜伏已久的秦军也是尽数行动,拉开南伐大幕。至于北地的秦军,自然停止了攻楚,只...

《江忆染洛海棠结局免费阅读红尘仙路番外》精彩片段


江忆染听罢乔落槐的话,却是垂首陷入深思。

而乔落槐也是安静下来,继续喝着酒。

又是三碗酒入肚,乔落槐才继续说道:“这些不提也罢,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江忆染抬起头看着乔落槐,眨了眨眼,说道:“你把我名字里那个江放到最前面试试?”

乔落槐原本正喝着第四碗酒,听到江忆染的话,直接把酒给喷了出来,然后喃喃道:“乖乖,燕世子。”

******

自樊子暮上云城与独孤漠会面后,秦国方面也是立刻作出了反应。

既然原本布的谜局依然被看破,所以有些东西也就不必隐藏了。

之前在两襄集结、一直被以为要顺江而下伐楚的秦军,调转方向,直去西南进攻西蜀。而秦国本土陇州一带潜伏已久的秦军也是尽数行动,拉开南伐大幕。至于北地的秦军,自然停止了攻楚,只不过秦国似乎并没有归还平仑城和上云城的意思,而楚国方面似乎也默许了。

一场秦楚交锋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更让许多人想不到的是,在此之后,楚国竟然也发兵攻蜀,似与秦国成联手之势。

先战后和,进而结盟,许多人在感到疑惑的同时,也隐隐猜到在这之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这些人当中就包括有江忆染。

在得到楚攻蜀的消息时,江忆染及一众雁翎军已经回撤至柳城。当时的他正在营帐中翻阅兵书,只是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色就瞬间苍白,手中的书都落在了地上。弄的身旁的王守恪吓了一跳。不过,江忆染很快也就镇静了下来,他拾起地上的书,轻叹了口气。

樊子暮之所以会与独孤漠见面,从根源上说,是江忆染的授意。当时他看破攻楚是秦国布下的谜局后,就立刻传讯给了他爹爹江暮玦,并且让他做了派遣樊子暮会见独孤漠的安排。江忆染的本意是以此威慑秦国、争取备战之机,并且在此之后联络西蜀,共抗秦国。但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这样想着,乔落槐从营帐外走了进来,深深地看了眼江忆染,说道:“韩将军有请。”

******

来到西大营主帅营帐后,除了死里逃生的韩问荆,江忆染意外地看到另外两个人——江暮玦和洛南思。

一看到他们,江忆染立刻默然无语,连见礼的话都忘记言说了。

江暮玦叹了口气,走到江忆染面前,轻声说道:“现在,有些事情,你应该猜到了吧。”

“为什么会是这样?”江忆染无力地问道。

“帝王心思,又有几人能猜到呢?”江暮玦也略显无奈。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大楚朝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已经和秦国沆瀣一气了。他们不过在演一场给西蜀看的戏,这场戏里,那些无辜的士兵都不过是傀儡。秦楚早就盯上了西蜀,交战的表象全然是为了让其放松警惕。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江忆染说到最后已然有些咬牙切齿了。

“庙堂之上,从来只有利益。很多东西,那些贵族王公、包括我们的陛下,并不在乎。”江暮玦并不在意江忆染话语中对大楚朝廷的不敬,实际上他本人也不是很喜欢大楚的那些朝廷中人。

诚如江忆染所言,早在秦楚交战前几个月,秦国方面就已经有人秉承秦帝的旨意来楚商议联手伐蜀之事宜了,并且楚帝也是欣然而诺,共同布下迷阵,意在迷惑西蜀。但这一切,幽州的楚军根本就是蒙在鼓里,哪怕像皇甫钧这等层次的人物,也丝毫不知情。整个幽州,唯一可能知道的两位此时就在这营帐之中了。

于是,江忆染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局,你和洛叔也早就知道了?”

江暮玦点点头,而一旁的洛南思则是走上前来说道:“我们知道,但确实无力阻止。那时候你在雁翎军中,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况。你爹一力反对,甚而入京面圣,想要说服今上,但根本没有用,反倒被软禁在宫中。之后,更是派了钦差大臣、青衫高手来燕,为的就是监视我,避免我做出一些破坏谜局的事。你送来的那几封信中所言之事能够实行,纯粹是侥幸。虽说已经破局,但当时这场戏已然演到了最后,就算不被撞破,不多时也要发动伐蜀的战争了。所以,不要怪你爹。”说到最后,洛南思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江忆染眼眶微微泛红。一想到他们这些人在战场上奋力厮杀,自以为是为国尽忠,谁曾想却只不过是上位者的棋子,他就悲愤难当。然而,悲愤到最后也只剩下无奈,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此时的江忆染再一次感到身不由己的痛苦。

看到江忆染这副模样,江暮玦也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缓缓走到营帐门口,抬头看着迷蒙的天空,叹道:“这样的手段,南云坞的时候用过一次。现在又如是。不知还能再用几次?”


江忆染带着洛海棠离开王府后,便向着雁城的西南角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洛海棠有些不解地问道:“阿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江忆染笑道:“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洛海棠歪着头喃喃道:“好玩的地方?”

******

片刻后,江忆染和洛海棠来到了一个小铺前。

这个小铺看起来很破旧,也不曾摆放什么装饰,连块像样的匾额都没有。常人似乎根本无法知道这里到底作何用处。

在小铺的里面坐着一个麻衣老者,正眯着眼端详一本泛黄的古籍。

正当洛海棠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江忆染为何会带她来这里时,江忆染早已颇为兴奋地朝麻衣老者挥挥手,喊道:“老头,今天带了个客人,她最喜欢海棠了。快带我们去看看最好看的那几种。”

“是个姑娘?”麻衣老者头也没抬地问道。

江忆染此时已经拉着洛海棠的手走到了小铺的里面,说道:“老头你少明知故问了,快些带我去看看。”

麻衣老者却丝毫不理会江忆染,抬起头看了看洛海棠,问道:“小妮子是洛北玄的女儿吧?”

洛海棠一愣,因为北玄正是洛南思的表字,是以她略感惊讶,但还是臻首轻点:“正是家父。”

一旁的江忆染似乎已经习惯了麻衣老者对他的爱理不理,反倒是也对麻衣老者认出洛海棠感到奇怪,不禁问道:“我说老头,你怎么知道小海棠是洛叔叔的女儿?”

麻衣老者感慨地说道:“因为这位姑娘长得很像她的爹娘。而很巧的是,这位姑娘的爹娘我都认识。”

“想不到老头你还有这么广的人脉。”江忆染摸了摸下巴。

洛海棠眨了眨眼,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认识我爹娘的?”

麻衣老者放下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下摆,说道:“你们先随老夫进去吧,边看边与你们说。另外,我叫孙君尧,江小子成天老头老头弄得老夫好像没名字。”说罢,他转身向小铺后的后院走去。

江忆染微微一笑,与洛海棠对视了一眼,便相继跟了上去。

******

来到后院,江忆染因为以前来过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但第一次来的洛海棠却是真的万分震撼。

因为与其说这是后院,不如说这是林木葱茏的花园。各种花木都静矗其间,或翠色欲滴,或万紫千红。枫、兰、菊、樱、木槿、紫藤、杜鹃,甚至许多原本在北地见不到的花木也出现在这里。

而最吸引洛海棠的无疑是海棠花。这里的海棠同样品种极多,或白或粉,或紫或红,每一种都娇艳如佳人美眷。

看到洛海棠脸上洋溢的欢喜的表情,江忆染也是会心笑道:“小海棠,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嗯嗯。这里的海棠我都好喜欢。”洛海棠向着江忆染激动地点点头。

江忆染听了非常开心,然后就很是豪气地对走在另一边的孙君尧说道:“老头,你这里可还有海棠苗吗?剩下的本世子全买了。”

孙君尧闻言没好气地说道:“以前都未看你出手这般阔绰,怎么在姑娘面前就不一样了?”

江忆染一愣,干笑了几声。而洛海棠的脸也是略微泛红。

“哎,罢了罢了。看在洛北玄和江夜澜的面子上,这里的海棠苗便都送你们吧,反正也都是那两位帮我寻来的。”孙君尧摆了摆手。

洛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脸皮更厚一些的江忆染打断道:“老头够意思啊。你放心,以后我若是遇见什么奇花异草,一定给你带回来。”

孙君尧白了江忆染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跟你爹一点也不像?到时候怎么继承他的位子?”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个栖梧小弟嘛。况且,我本就是不喜拘束的性子,若是可以我倒更愿意浪迹江湖。”江忆染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头,你和我爹还有小海棠的爹到底什么关系?是很好的朋友吗?”

孙君尧闻言默然许久,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我们曾是对手,并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死敌。”

听闻此言,江忆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了眼一旁同样很震惊的洛海棠,深吸一口气,徐徐问道:“为什么?”


感叹过后,江暮玦转身对江忆染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此来其实是打算带你回雁城的。”

江忆染闻言一愣,旋即揉了揉眉心,略带忧伤地说道:“要离开了吗?”

******

江忆染回到癸字营甲字队的营帐,却发现其余七人都在,并且罕见的不再是那种沉闷的表情,而是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你们,做什么?”江忆染被他们看得心里发虚,轻声问道。

“少装了。乔大哥都告诉我们了。”王守恪走上前来,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说道,“啧啧,看不出来,你他娘还是世子。那我岂不是和世子一起扛过枪了?哈哈,这想起来就威风。”

江忆染傻眼,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乔落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韩将军方才告诉我你就要离开,自然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了。”

一旁的冯远笑道:“你这装的是像啊,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世子。不过世子又如何,当年陛下可不还是经常和咱们一起陷阵杀敌?”

吴务云当即附和道:“是啊,小易子,下次再回雁翎军,可是要光明正大地以世子的身份来,也好让我们癸字营甲字队威风一把。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连一直冷着脸像冰块般的冷如修嘴角也是勾起一丝笑意。又见他从身侧拿出一只酒囊,抛给江忆染,说道:“接着。下次回来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喝酒!”

江忆染接过酒,看着眼前的他们,之前的悲伤也在此刻化作了豪情与不舍。这些人,虽然平凡,没有像自己一样显贵的身份,但却真正是互相交托过性命的生死兄弟。也许,现在的他们因为世事的无常而总是心念若灰,但只要拂去这些灰尘,看到的绝对又是一颗颗炽热的心。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涌动成一个动作、一句话——江忆染痛饮一口手中的酒,抹了抹嘴角,笑道:“好酒!”

******

在与癸字营甲字队的人道别后,江忆染便是跟着江暮玦和洛南思离开了。军中的生活固然豪情万丈,但也有血与泪,并且这也不是他的全部生活。再者,能够结识癸字营甲字队的那些兄弟,也算没有遗憾。而且,这半年来,被皇甫钧用作“诱饵”的江忆染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刺杀之类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时送行的人不多,只有韩问荆和燕九荨。

原本,孤狼军的驻地在幽州南部,燕九荨应当就此离开,不过江暮玦见雁翎军确实折损较多,加之这支孤狼军是江忆染传讯后赶去狩林城支援的,也算颇有缘分,便授意燕九荨留在了北地。毕竟,燕王的位置迟早是江忆染的,而他自然需要一个自己的班底,现在看来,江忆染的班底应当会集中在北地,所以江暮玦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在为江忆染铺路。尽管,江暮玦和江忆染之间的关系有着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隐秘,但江暮玦显然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在送行之后,韩问荆和燕九荨自然就反身向西大营走去。路上,燕九荨问了一个很多人都曾问过的问题:“老韩,你觉得世子怎么样?”

韩问荆笑道:“不错,有乃父风范。”

“啧啧,想不到你这般挑刺的人竟然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燕九荨感叹道。

“没办法,我这条命,还有雁翎军众多将士的命,都是他给的。”韩问荆目光深邃地说道。

听罢,燕九荨却是怔在了原地。等到韩问荆都走出好远,燕九荨才反应过来,紧跟上去,问道:“你都知道了?”

“不难猜。”韩问荆说道,“能够调动孤狼军的无非几个人罢了,稍微排除一下便可知道。”

燕九荨闻言,却是对韩问荆如此快就猜出来颇感无语,不禁撇了撇嘴。

韩问荆倒不在意燕九荨一副欠揍的表情,而是问道:“不过,当初既然能调动你这支孤狼军驰援狩林城,为何不再调动另一支驰援上云城?”

燕九荨摇了摇头道:“世子其实提过这个,但是当时南线也已经开战,而且兵力同样捉襟见肘。能够让我率军驰援狩林城已经很不错了。其他兵力要么已经被牵扯进了战局,要么便是距离太远,根本不可能及时赶到。”

韩问荆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能做到这一步,世子已经很不错了。”

燕九荨也是深表同意。

其实,经历这次秦楚的短暂交锋,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有了一个信念:

将来的江忆染,必将是一颗战场上的无双将星。


那些鬼面人显然也不喜废话,各自调息,如蛇蛰伏,等待最好的时机。

至于江忆染,只见他抬手握住身后被布片包裹住的赤霄,猛地便向那两名烛照境的鬼面人掷去,宛若一道烈焰,气势滔天。

在掷出赤霄后,江忆染立刻回身,身形若鬼魅,一晃便分出了四五道残影,其真身直接贴近了后方一名鬼面人,倏忽出剑,若蜻蜓点水般在其咽喉处一刺,即刻便收剑而回,掠向其他人。至于那中剑的鬼面人,痛苦地捂住汩汩冒出血液地脖子,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几人顿时惊诧无比,心中也是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不过,他们到底还是有反应的机会。

当江忆染闪到一人面前,秋水划向他的咽喉,那人翻手挥刀去挡,却见江忆染猛地跳起在其小腹上狠狠一踢,借势扭转身形,掠向一边,而秋水也是横斩向另外一侧的鬼面人。

只不过,几瞬间隙之间,那两名烛照境修行者也是终于有了机会,欺身贴近上来。就在那两名修行者靠近时,江忆染周身却是浮现出青濛濛的光芒,这正是乘风符在运转,整个身形如风直接飘到了一个鬼面人的身后,下一刻,还不待那鬼面人反应,秋水长剑便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这一击得手,江忆染已然将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于是他立刻朝战圈之外掠去。只是还未踏出数步,江忆染便感觉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他不得不停住去势,扭转身形,用剑拨去形成劲风的弩箭,但却依然被其中一支划开了肩膀上的血肉。

江忆染微微吃痛,而那名烛照境剑士则是欺近,一柄银濛濛长剑舞动间,宛若织就了星辰大网,将江忆染笼罩其中。

江忆染眉头一皱,倒也不慌,施展听荷剑法应对。听荷剑法本就胜于守御,剑势绵密不绝,有化攻之效,因而虽说那烛照境剑士占了先手,几回合下来反倒是江忆染占优。

奈何,这场对决本就是不公平的,几乎片刻之后,江忆染便感觉到又一个鬼面人出现在左后方,正是那名已经拾起被江忆染卷落长刀的刀客。只见那刀客手腕翻转,长刀斜挑江忆染左下胁。

眼见危急,江忆染冷然一笑,拼着右肩硬挨那剑客一刺,右手剑换左手剑,右手作掌,泛起白玉色光芒,翻飞如燕推出,打在那剑士的胸膛上,而得以持剑的左手将剑往后一旋又横斩回剑,那刀客刀势顿时被瓦解,反受那秋水的凌然剑气所逼。这一交手,剑士与刀客都蹬蹬退后两步,而江忆染也不好受,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其时,三人相争,别的鬼面人虽都插不上手,但却也在外围了一圈。因而若是继续拖下去,对江忆染势必不利。江忆染趁剑士刀客尚未重新出手的间隙也是心思电转,暗想接下去怕是不能有所保留了,否则堂堂大燕世子死于一群无名小辈之手,他娘的可就真的是撞天冤了。

之前因为一直担心对方留有后手,所以十分力中抽出了三分力去提防有可能出现的变故,但现在看来,必须出全力了。

这么想着,那剑士与刀客却是再度发起了攻击,江忆染一边与之周旋,一边全力催动《七曜璇玑策》。

但见有点点星芒在其周身汇聚,仿佛给江忆染披上了一件星辰纱衣。星芒护持,江忆染一时间也有所倚仗,虽被以一敌二却是主动进攻,尽管常常因此露出破绽,但无论剑士还是刀客的攻击都无法破开星芒,因而都给江忆染硬挨了下来。

一来二去,那剑士与刀客反倒被江忆染逼得有些狼狈。

但那剑士与刀客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显然有着极丰富的经验,而且配合默契。是以,终于,他们还是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只见,那剑士故意放开空门引江忆染来攻,江忆染毕竟实战经验还是略逊于这些明显常在生死间行走的杀手,果然去攻那空门。

下一瞬,江忆染便暗道不妙。一边的刀客以刀封住江忆染收剑的退路,而剑士则是回剑往秋水上一绞,江忆染立刻持剑不稳,紧接着那剑士的剑上有一道银光沿着剑身倏忽掠到了秋水上,并消隐其间。

随后,不仅秋水光芒闪烁不定的狂颤起来,江忆染自己也是手心一麻,再难持剑,眼睁睁看着秋水朝地上落去。此时,那刀客也是蓄势已久,长刀上泛出吞吐不定的血芒,隐隐传出鬼啸声。他厉喝一声,横斩向江忆染。

江忆染挪步向后,脸上浮现狞色,周身星芒向左拳汇聚,随后不闪不避,狠狠挥向斩来的长刀,而刚刚失剑微垂拢在袖袍中的右手却是朝刀客身后的方向微微虚握。

那里,战圈之外,斜插着一柄升腾着炽热红芒并已经将包裹它的布片燃烧殆尽的赤色大剑。

下一刻,拳刀相交。江忆染的拳上直接爆出一大团血花,身体也是如遭重击,面色瞬间变得如纸一般苍白。

如果那刀客的刀势继续下去,江忆染就算不死,也至少得废一条手臂。但,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也是在那一刹那,一柄赤色长剑,带着呼啸的凤影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并且去势不减地向一旁的剑士掠去。

那名鬼面刀客再无法推进他的刀势,他微垂下头看着胸膛上偌大的、有些焦黑的血洞,轰然倒在了地上,眼中慢慢失去了神采,只剩下满满的不甘。


那紫袍人看见吴冠言这般模样,也是心中一惊,但毕竟是地仙五重楼的人物,很快也便镇静了下来。

他在仔细感知之后便是了然,现在的吴冠言看似气势滔天,但内息紊乱暴动,显然是动用了某种伤敌一千自损百八的秘术,更别说之前硬接他一剑后留下的伤了。

在意识到这些后,紫袍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的吴冠言光看声势便可知道定然实力大涨,但自己只要避其锋芒,待得他秘术时效一过,斩杀他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紫袍人变换决法,被召回的紫玉长剑则竖握于身前,原本炽热的剑身开始有丝丝缕缕的寒气开始浮现而出。他凝神屏息,只待吴冠言发难。

然而吴冠言似乎并没有行动的意思,只是在双目红光一闪后冷哼了一声。下一秒,紫袍人却是脸色大变。那一刻,他的神魂受到重创,痛苦万分,意识瞬间混沌。

修行一途,外修体魄,内修神魂。所谓神魂者,实为神与魂之合称。神,乃神识,存于泥丸宫中。修行者借之感受天地;魂,乃魂魄,即所谓三魂七魄,此为修行者之根本。

总而言之,无论神识与魂魄,对修行者都极为重要。只不过,这世间能够伤及神魂的法门并不多,是以紫袍人万万没想到吴冠言有此能力,不防之下,竟是直接中招。

等到他从混沌中回复过来,却发现空中已经多出了两根细长的血色丝线,连成一线向他疾掠而去。

这两根丝线看似寻常,实则正是号钟琴的琴弦。吴冠言趁紫袍人陷入混沌之机,断弦而攻。两根血色琴弦也确实凌厉非常,第一根直接洞穿紫袍人周身的寒气屏障,将他团团捆缚。其时,紫袍人已然清醒,自然不会甘心受缚,周身寒气消散后立刻腾起紫焰,想要烧断血色琴弦,但那血色琴弦绽放着淡淡血芒,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越缚越紧。几乎同时,第二根血色琴弦已然贴近,直向紫袍人心脉掠去。紫袍人自知已到生死存亡之刻,再不犹豫,轻念一声“爆”,那紫玉长剑便是爆炸开来,绽出濛濛紫光,直接将第二根血色琴弦吞噬了进去。

待得紫光消散,紫袍人身形显现,却已是狼狈无比,华贵的紫袍上尽是斑斑血迹。更要命的是,那第一根血色琴弦,承受了紫玉长剑爆炸之能,却只是略微黯淡了些,而并没有像第二根血色琴弦那样被毁灭,反而依然死死地束缚着他。之后,紫袍人更是发现这血色琴弦竟然连他的遁术都直接封锁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已然全无反抗之力,只能希冀秦军中的其他大能出手了。

而吴冠言显然不想废话,并且哪怕面对此等状态的紫袍人,依然狮子搏兔,使尽全力,再度断弦而攻。第三根连同第四根琴弦在空中幻化成一朵血莲,沿着缥缈的轨迹掠向紫袍人。

正当紫袍人几近绝望之时,从秦营中却是掠出一支长箭,箭上带着灼热的烈焰,隐隐有凤鸣之声传出,以无匹之势掠向血莲,看样子似乎要将之阻拦。然而两者未及接触,便听得吴冠言冷冷一声“爆”,那血莲便是化作无边血光,顿时覆盖了四周,无论是烈焰长箭,还是不远处的紫袍人,都被吞噬了进去。

血光凶戾,似能毁灭一切,然而当其消散,吴冠言却是发现原先紫袍人所在的位置却是只剩下一堆稻草,并且在下一秒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替劫草人……”吴冠言喃喃道,原本沧桑却坚毅的面庞第一次多了些黯然。

更远处,一个披甲男子显露出身形,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手里拎着的赫然就是已经昏过去的紫袍人。披甲男子深深地看了眼吴冠言,便欲施展遁术离开。

但在发现吴冠言的身形开始渐渐变淡并化作点点血光后,却是选择了停下。

那五道从未停歇过杀戮、已然斩杀百余人的的绯红幽影,在这一刻却是发出一声哀鸣,尽数回归,钻到了号钟琴之中。吴冠言看着眼前的号钟琴,眼中却是泛起无限的柔和,眸中的血红也开始消散。就这样,很快,吴冠言彻底化作了漫天幽幽血色光点。然而,号钟琴依然浮在半空,散发着淡淡血芒,那些光点也并未散去,而是在下一瞬,裹挟着方圆数里内杀戮之后留下的血气疯狂涌向号钟琴。号钟琴原本已经只余一根琴弦,此刻,剩下的琴弦竟是徐徐重现,并且开始有时急时缓、时起时伏、劈石破玉、穿山断浪的铮铮琴声响起。

看到这一幕,披甲男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暗骂了一声“该死”,便再无犹豫地向秦营深处退去。

几乎就在下一秒,号钟琴被毁掉的四弦彻底复原,而琴声之势也到达顶峰。只听“铮”的一声,一道绵延数里、如大潮一般的血光以号钟琴为起点,向秦军所在涌去。

这一声“铮”之后,是恒久的万籁俱寂。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血红这一种颜色。

这血红里,有秦军的血,有战死楚军未干的血,有号钟琴绽出的滔滔血光,更有那如血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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