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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杨秋香小说

暖暖的小时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孙景铄停顿了一下,“我想挖个坑把母狼埋了。它,太可怜了!”孙绵绵有些汗颜。她带走了人家的小崽子,却没想到给它收尸,还真是......有些冷情。现在刚进入三月,母狼的尸体经过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奇怪的是,它附近也没有其它动物出现的痕迹。孙绵绵有些好奇,“二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血腥味这么重,你说母狼怎么没有被吃掉?”山里的猛兽大多是食肉动物,它们不可能是嫌弃母狼的尸体吧?孙景铄一愣,抬头看了眼山林深处,高冷的吐出一句:“不知道。”孙绵绵瘪瘪嘴,无聊的用树枝帮忙扒拉泥土。忽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小树枝“咯嘣”一下被折断了,挑出来的一大坨泥土块飞射出去差不多一米远。孙景铄:“.......怎么一惊一乍的?”“二哥,你发觉没有,我...

主角:孙绵绵杨秋香   更新:2025-04-1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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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杨秋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杨秋香小说》,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景铄停顿了一下,“我想挖个坑把母狼埋了。它,太可怜了!”孙绵绵有些汗颜。她带走了人家的小崽子,却没想到给它收尸,还真是......有些冷情。现在刚进入三月,母狼的尸体经过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奇怪的是,它附近也没有其它动物出现的痕迹。孙绵绵有些好奇,“二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血腥味这么重,你说母狼怎么没有被吃掉?”山里的猛兽大多是食肉动物,它们不可能是嫌弃母狼的尸体吧?孙景铄一愣,抬头看了眼山林深处,高冷的吐出一句:“不知道。”孙绵绵瘪瘪嘴,无聊的用树枝帮忙扒拉泥土。忽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小树枝“咯嘣”一下被折断了,挑出来的一大坨泥土块飞射出去差不多一米远。孙景铄:“.......怎么一惊一乍的?”“二哥,你发觉没有,我...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杨秋香小说》精彩片段

孙景铄停顿了一下,“我想挖个坑把母狼埋了。它,太可怜了!”
孙绵绵有些汗颜。
她带走了人家的小崽子,却没想到给它收尸,还真是......有些冷情。
现在刚进入三月,母狼的尸体经过一天一夜,并没有多大变化。
但奇怪的是,它附近也没有其它动物出现的痕迹。
孙绵绵有些好奇,“二哥,这里已经是深山边缘,血腥味这么重,你说母狼怎么没有被吃掉?”
山里的猛兽大多是食肉动物,它们不可能是嫌弃母狼的尸体吧?
孙景铄一愣,抬头看了眼山林深处,高冷的吐出一句:“不知道。”
孙绵绵瘪瘪嘴,无聊的用树枝帮忙扒拉泥土。
忽然,她猛地抬头,手里的小树枝“咯嘣”一下被折断了,挑出来的一大坨泥土块飞射出去差不多一米远。
孙景铄:“.......怎么一惊一乍的?”
“二哥,你发觉没有,我们进山这么久,没看到一只野鸡和野兔,就连鸟叫声都没有了,好安静!”
听她这么一说,孙景铄拧眉,四下打量,“还真是的。我不经常进山,以为野鸡野兔是因为我们的动静,而躲起来了呢。”
就算是他见识少,但也知道鸟儿可不会因为人类而长时间退避三舍的。
所以......这些不正常现象,应该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吗?
孙绵绵顾不及脸上的汗滴:“太不正常了!我们得快点出山。”
说话间,坑已经挖好。
他们三两下埋好了母狼。
孙景铄急匆匆背起背篓,扛起锄头,连声催促:“快走!快走!”
听老人说,一般深山里有猛兽出来,外围的小动物或瑟瑟发抖的躲起来,或者跑往更安全的地方谋生。
自然,人类不蠢,感知到危险后,跑得更快。
孙绵绵也不多话,埋头赶路,脚步踩出了虚影。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大危险!
一路走来,途中碰到了好几波急匆匆出山的人。
这些人神色凝重,行色匆匆。
好心的会留下一句“快走”。
有些只冷漠的瞥一眼,视线肆无忌惮的在他们身上扫过。
孙家所在的这片区域,是县城的边缘,却田地不多,也就农活少。
是以,每天都有人进山,也能看到在山边田坎上挖野菜的人,还有调皮的孩童在小溪里嬉戏。
今日的山边也是一样的热闹。
他们看到一个个慌里慌张从山里跑出来的人,大多只好奇的看一眼,主要是关注他们收获怎么样。
甚至,有些看到熟悉的人两手空空,会大声嘲弄。
“李二叔,今天又空手回来了。话说你就不是个打猎的料,还不如去煤窑好好干,至少能填饱肚子。”说话的是一个婶子。
话落,和她一起挖野菜的婶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那个李二叔。
说得那个老实的李二叔脸红耳赤,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谁不知道煤窑就是个玩命的地方。
不说马上来临的雨季,就算是平时,因为安全措施不到位和里面超长的工时等,时有工人发生意外。
只要有点活路的人,就不会选择去煤窑。
谁不想好好活着。
就算是饥一顿饱一顿,也能苟延残喘。
李二叔就是那个好心喊孙绵绵两兄妹“快跑”的人。
孙绵绵不忍心如此努力活着的李二叔,难堪憋屈的愣在原地。
她试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喊一声:“大家快回家,山里有危险。”
虽然不确定山里的危险是什么,但事先提醒一句,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山脚的人不以为意,淡淡的看向孙绵绵。
见是个陌生面孔,就肆无忌惮的讽刺。
“那是谁家的丫头片子,好没家教,青天白日的撒谎。”
“我看到她是从山里出来的。既然山里有危险,那你个小丫头怎么会好好的?”
“我看呀!她在山里没捞到东西,想把我们吓跑,好让她独自挖野菜。小小年纪,心思也忒恶毒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赔钱货,等我腾出手来,必定去她家好好说道说道。你说有危险就有危险了?你倒是说呀,是什么危险?”
......
孙绵绵傻眼了!
想做点好事怎么还被人身攻击了?
以她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经验,这次的危险肯定不小。
一群不知好歹的人!
她气得跺脚,大声辩驳:“你们怎么这样?不信,你们问问......”
孙绵绵想让他们问一起出山的人。
可她扫视一圈,只看到李二叔还没走远。
于是指着李二叔,“李二叔可以作证。真的有危险!”
没想到李二叔会停下来附和,“山里不正常,确实有危险!”
话落,众人哄笑。
原先讥讽李二叔的那群婶子笑得花枝乱颤,“那个傻愣子懂个屁!如果他能预知危险,母猪都能上树。”
“就是!谁不知道他只会埋头干活,是李家的老黄牛。他才进山几次,懂什么?”
“一个傻愣子加一个丫头片子,想联手骗人,真是世风日下。如果早几年,肯定要拉去农场改造。”
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孙绵绵气哼哼的拉住想帮忙理论的孙景铄转头就走,“二哥,人家赶去超生,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
不多久,有孩童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此时,孙绵绵两人已经进入小巷子口。
再有一百米就能回家了。
她听到呼声,好奇的回头。
“啊!是吊睛大白虎!差不多三百多斤吧!”
只见它所过之处,树木倾倒,草丛碾碎,身后扬起一片灰尘和落叶碎屑。
孙景铄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快跑!快!老虎来了!”
他第一次看到书本上的大白虎,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四肢僵硬。
嘴里喊“快跑”,可颤抖僵硬的四肢根本不受使唤。
肩上的锄头“哐当”一下砸在地上,巨大的响声都没能拉回他的神智。
山脚下,早就乱成了一片。
尖叫声、惨叫声、哭喊声,混杂在大白虎威风凛凛的一声声怒吼声中,传出了好远。
孙绵绵听到身后有院门打开的声音。
仅仅一瞬间,就“砰”的一下关上了。
她耳尖的听到附近院子里有人低声祈祷和呵斥哭闹的声音。
眼见大白虎冲向人群,孙绵绵终究不忍心。
一把将孙景铄推进了路边的草垛里。
她不再犹豫,准备救人。
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此时,太阳当空,应该是正午。
孙绵绵回到家,没看到爷爷。
转身进了杂物间,拎起一个背篓,再拿上一把柴刀,扛上锄头准备进山。
转头想了想,换上二哥的旧衣服,再快速穿针引线改装他的一双旧布鞋,大辫子一甩,兴冲冲的出门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她轻快的歌声从小巷里飞到山脚。
看到山边上三三两两挖野菜的人群,和在小溪里捉鱼的孩童时,戛然而止。
因为初来乍到,不熟悉此处的山林。
她打算就在山边边上挖点药材,带点野菜回去。
可......
这个年代,什么是能吃的野菜,什么是能换钱的常见药材,几乎人人都懂。
如此,她就不得不进山里面些。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草木才茂密一些。
也远离了人群。
偶尔,能看到几颗常见药材。
这种常见药材不值钱,但是可以扫描赚积分呀!
多扫描些不同种类的植物或动物,她就能多得到一些能使用的空间。
孙绵绵四下张望,没看到有人,连忙用手腕上的菩提珠子扫描。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进入山林,第一次扫描。
叮!获得五个积分。
孙绵绵:“......”
果然,太平常的东西不值钱!
但蚊子肉再少也是肉。
于是,她又扫描了两种其它的药材,总共获得了十五个积分。
然后,又扫描了身旁的一棵大树。
获得一百积分。
一棵树就能得一百积分呀!!!
孙绵绵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连续扫描了三棵不同的大树。
......累积积分四百一十五。
就在她又想伸出“魔爪”时,听到脚踩枯枝落叶的“咯吱”声和交谈声。
“咦,这里怎么有深坑?”
“应该是谁在挖树,看坑洞的样子,被偷的应该是一棵大树。”
“太可恶了!偷树可是犯法的,我们找找是那个缺德的?”
“先不急,把坑洞填一填。否则,有人不小心摔倒就惨了。”
......
孙绵绵没想到她竟成了小偷。
心虚的看了一眼“哼哧哼哧”填坑的两人,偷偷溜走了。
看样子,以后“偷树”可得小心些。
不然,一世英名毁之一旦。
想到大树被扫描后留下的深坑,孙绵绵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确实太缺德了。
她决定以后及时移栽些小树进去,填平深坑。
接下来的路,她不敢堂而皇之的扫描大树,只敢偷偷摸摸的扫描小树和药材。
积分倒是很快就涨到了一千,就是药材还没挖取一棵。
无他,常见的药材不管钱,她不想要。
踩着枯枝落叶铺就的地面,闻着腐朽的气味,孙绵绵相信,在这种近乎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必定少不了好药材。
念头才起,无意回眸间,看到十米远处的何首乌藤。
孙绵绵两眼放光,不禁喟叹:该死的好运!!!
她终究是被老天眷顾的天选之子,想什么来什么。嘿嘿!
虽然现在不是采挖何首乌的季节,可谁让她囊中羞涩,急需进项。
用时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挖出了三根何首乌,其中有一根还被挖断了。
孙绵绵有些沮丧。
这根挖断的必定影响卖价,只能炮制好再卖。
虽然炮制好的药材价钱好些,但费时费力,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孙绵绵无奈哀嚎。
就在这时,草丛里传来窸窣窸窣声。
紧接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快速跑过。
几乎是刻在灵魂里的反应,孙绵绵掷出柴刀。
“砰”的一声,柴刀落下,兔子倒地,“吱吱”的哀嚎。
看到孙绵绵靠近,小东西还想拖着受伤的后腿挣扎着逃跑。
“对不起了,小东西。”
到手的猎物,她可不会放走。
可惜了,是只母兔。
前世,她经常一个人进山挖药材打猎,对付小小的兔子根本不在话下。
树林里的光线黯淡得早一些。
孙绵绵背上背篓,沿途又挖了一些野菜,拎着兔子,踩着夕阳,踏上了回家的路。
*
“爷爷。”
远远的,看到厨房上已经升起了炊烟。
“绵绵回来了,玩得可开心?”爷爷和以往一样迎了出来。
当看到孙绵绵的装扮后,惊讶得冲了过来,“你这丫头,怎么这幅打扮?是进山了?”
孙绵绵献宝似的把兔子递给爷爷,放下锄头和背篓,“是呀!捉了只兔子,挖了点药材。”
“你呀,胆子也太大了些。山里蛇虫鼠蚁多得很,深山里还有猛兽呢,下次可不许进山了。”
这话......孙绵绵可不能答应。
“爷爷,我本就懂医,会制作防蛇虫的药,我不怕蛇虫。”
黔城离京城很远,坐火车也要五六天,对于孙绵绵的情况,爷爷是一慨不知。
听到她懂医,会制作防蛇虫的药,爷爷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些。
但还是一再叮嘱:“下次一定要进山,爷爷陪你去。”
孙绵绵心暖暖的,俏皮的盯着爷爷的腿,“爷爷,你确定能进山?”
爷爷瞪她一眼,“是嫌弃爷爷拖后腿?想当初,爷爷带领马队送粮去往抗日前线,跋山涉水,一千多里随便走。”
看爷爷傲娇的样子,孙绵绵更多的是敬佩,“是是是!我家爷爷老当益壮,最是厉害了,比兔子蹦的更快。”
“你个臭丫头!”爷爷笑着用手指戳孙绵绵的额头,继而看向伤了一条腿的兔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杀了吃肉?”
“它恐怕要下崽了。”
“那就养起来?养起来好,兔子繁殖得快,一窝崽有好几个,几轮下来,就有好多肉吃了。嘿嘿!我先给它疗伤。”
说完,孙绵绵跑出门去,准备找些草药回来给兔子疗伤。
*
吃过晚饭,孙绵绵把何首乌简单的处理一下,准备明天送去药铺。
睡觉前,她再次联系空间。
可空间好像被封闭了一样,感觉得到它的存在,但就是看不到,也不知道这次的一千积分,空间会给出什么样的处理方案。
以前得到积分后,空间会给出几个选项,或者用来换取可使用空间,或者换取其它物资。
孙绵绵很期待!
叮!空间升级完成。
请选择......

第二天,从百顺一中的缴费处出来,孙景铄才知道孙绵绵不住校。
他一脸的不赞同,“高三本就紧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孙绵绵轻笑,“才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住不惯宿舍,吃不惯食堂,还是回家劳烦爷爷算了。”
住校哪有走读方便。
走读既可以陪爷爷,还可以抽时间进山扫描得积分,运气好的话,能挖到药材,积累点生活费和下一期的学费。
她刚这么想,眼前浮现出空间虚影,还有一行金色的字幕悬立在空间上空。
孙绵绵紧张的看向身边的孙景铄,发现他毫无所觉,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空间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不被这个时代所容的产物,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她也没打算告知。
去校长室的路上,她分出一丝心神看向空间。
恭喜你获得两千三百积分,奖励如下:
A.二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
B.一套高考模拟试卷
C.弃权。积分累积到下一次。
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只有空间扩大,她才能进入那个闪着金光的建筑里。
至于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她才看不上。
才一套试卷,太少了!
哪一个高考生不是从万千题海中厮杀出来的,她不相信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就能改变她的命运。
刚选择完,就来到了校长室。
“孙绵绵同学,你是想进高三(一)班还是其它班级?
为了确保升学率,高三(一)班班主任牛老师严格规定不许走读。”
校长于德胜拿着她的缴费单反复查看,“如果你有困难,住校费......我垫上。”
听了校长的话,孙绵绵立马有了抉择,刚想说话。
就被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留着短头发板着脸的中年女老师打断了,“我们一班学习进度快,我先走了,得去盯着。”
她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牛娟牛老师,为人古板严厉,最是看不起走后门的人。
不等校长发话,她头发一甩,快步离去。
高三有八个班,一到四班是理科班,五到八班是文科班。
而(一)班就是理科的尖子班,学习氛围好,学生底子强,教师资质雄厚些,就连学校的资源也倾斜。
他们是百顺的希望。
孙景铄就在(一)班。
“我去四班吧。”前世今生,孙绵绵还没体验过最差的班级。
就冲四班班主任刘萍老师那一张甜美的笑脸,她也愿意。
如今到了高考前夕,基本上拼的是个人的自律和理解,而不是老师的严格管理。
“你不再考虑考虑?二班也很好。”于德胜再次劝说。
同时,对傲气的牛娟牛老师更加的不满了。
孙绵绵可是他的恩人孙老的亲孙女。
要是孙老知道他亲自送来的孙女被安排进了四班,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他心里很不得劲,想强硬的把孙绵绵安排进二班算了。
但是对上她清澈明亮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于德胜落笔的动作停顿了。
“于校长,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看四班很好。”孙绵绵笑着说。
“好吧!”
于是,孙绵绵跟随刘萍老师进了闹哄哄的四班。
“安静!这是新来的同学孙绵绵。来,做个自我介绍。”刘萍老师用力敲打讲台后,笑着对孙绵绵邀请。
孙绵绵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后,走向教室里的唯一一个空位----中间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孙绵绵不明所以,从容大方的坐下。
下一刻,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桌转过头,半眯着眼看向她,冷冷的说:“谁让你坐这里的?滚!”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棉寸衣,外面罩一件九成新灰白色中山装,有着雌雄莫辨的绝世容颜的......少年。
孙绵绵向来不吃亏,但对上那张容颜,哑了。
少年感知到她打量的视线,更加烦躁,“聋了吗?滚!”
声音低沉,声线尖利。
他最是讨厌别人过分的关注他的容貌,也不喜欢有人靠近。
简直是心理和生理上一起抵触。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对方两次恶语相向,孙绵绵瞬间收敛心神。
没有了那层欣赏美的滤镜,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再加一对招风耳。
哼!
“小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比谁高贵。要滚,不如你自己滚?”
孙绵绵不紧不慢的回怼。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少年懵逼了好久,呲着大白牙撂狠话:“你,等着!”
说罢,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下课的钟声刚刚敲响,少年飞一般冲出教室,似乎要逃离某种脏污。
“你好!我叫王雨婷。我可以叫你绵绵吗?”坐在前桌的女同学转过头、红着脸打招呼。
孙绵绵微笑点头:“可以的,雨婷。”
看她这么爽快,王雨婷干脆转过身,一脸崇拜的看着孙绵绵,“你知道吗?我们都不敢和墨南天说话。
你太厉害了!不但和他说话,还敢怼他。你,你就不怕麻烦?”
“墨南天?就是我的同桌?”
“是呀是呀。”
“为什么?他长得好看,就是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孙绵绵的话才落音,吓得王雨婷慌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
王雨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嘘!千万不能说他好看,否则,真的有麻烦。”
记得刚开学时,有男生取笑他男生女相,比女孩子还漂亮。
结果,当场就被他几拳打趴下。
这还不算,当天夜晚,那个男生在澡堂里洗澡,被忽然闯进来的几个社会上的人揍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惨!
实在太惨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谈论他的容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欣赏。
孙绵绵皱眉,“难道学校不管吗?”
王雨婷挑眉:“怎么管?被揍的人自己都不敢声张,悄无声息的退学了。”
“这么嚣张啊?”
“可不是。听说他哥就是我们县城的黑市老大,当过兵的。”
“哦......”
原来如此!
任何时候,都是弱的怕强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孙绵绵不准备退学,也不想退缩。
不过就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罢了。
这一天,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同桌----墨南天一直没出现。
而她的新同学们,明显的避开了她,就连王雨婷想和她说话,都被她的同桌以各种各样的名目阻挠。
孙绵绵不在乎的耸耸肩,“幼稚!”
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岁高龄的她,才不怕被一群小朋友孤立呢。
放学后,孙景铄神色凝重的站在四班教室门口,“你,还好吧?”
“还不错!”孙绵绵语气轻快。
她可不是故作镇定。

以前王大娘家看孙家可怜,想带着他们一起进山,好歹打只鸟雀兔子什么的,改善下生活。
无奈这些邻里眼红孙家每年有政府的补助金,又嫌弃他们的身份,阴阳怪气了她家好一阵子。
王家只得合大流,疏离孙家,只能偶尔偷偷的帮助一二。
孙绵绵不知道他们走后,王大娘等人还在议论他们。
回到家,孙绵绵急吼吼的把藏在衣襟里的小狼崽子拿出来,“二哥,你说它怎么不动了,是不是捂死了?”
孙景铄伸出手指探了下它的鼻息,“还活着,应该是饿的吧。”
“可是,它这么小,能吃什么?”
眼下,孙绵绵犯愁了!
她没养过宠物,更不知道如何伺候刚生出来的小狼崽。
在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年代,没人愿意养狗,就连养鸡都纳入了计划经济----一家最多养两只。
可带都带回来了,难不成扔了?
孙绵绵怜惜的抚摸狼崽子的毛发,“这可是一条生命啊!罪过罪过!”
爷爷从厨房出来,看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喊了一声:“快洗手吃饭!”
所谓的饭,是一碗稀粥。
不同的是,她碗里的米粒要多些。
爷爷碗里就是一碗米汤,倒在地上连狗都追不上。
“爷爷,我口渴,爱喝这个。”孙绵绵眼疾手快,和爷爷调换了一碗。
随后,“咕噜咕噜”几口下肚。
想到惨兮兮的小狼崽,又想到前世时,出生的婴儿没有母乳的话,就喝奶粉米汤。
如是一想,孙绵绵捞起小狼崽子,细心的喂它喝稀粥。
“绵绵,这么小的狼崽子可不容易养活,你要有心里准备。”
人都有感情。
就算青青不辞而别,并带走所有的积蓄,老爷子也挂念了好久。
他不希望绵绵伤心难过。
孙绵绵点头,“爷爷,我想试试。”
结果,这一顿饭,她不但喝完了那大半碗稀粥,又被逼着喝完了爷爷和孙景铄各自给的半碗。
吃了个肚圆。
她打了个饱嗝,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学费还差一点,家里的粮油不够,刚挖的药材和野鸡还没出手。
孙绵绵想去传说中的黑市碰碰运气。
她看了看天色,和爷爷说了一声,就回了西屋。
此时,天刚擦黑,看什么都影影绰绰的。
孙绵绵偷偷的拉开门栓,想溜。
“怎么,也想走?”
陡然听到孙景铄冷冰冰的声音,孙绵绵吓得差点没拿稳门栓。
什么叫做“也”?
转头对上孙景铄压抑着怒火的眸子,感知到他无边的寒凉,有些心塞。
她是那么狠心虚荣的人吗?
就这么不配信任?
孙绵绵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我没有。我想去黑市逛逛,马上就回来。好二哥,给我保密哟!”
黑市鱼龙混杂,要是爷爷知道,肯定不让她去。
孙景铄黑眸锁住她背上的背篓,“你想去卖野鸡?”
“嗯!还想买点粮食回来。”
不然,餐餐稀粥,人比黄花瘦。
孙景铄瞥了眼东屋,嘴唇一抿,“走!我们一起去。”
他想:一起去的话,有危险他还能挡在前面。
只要她不是想跑,万事好商量。
孙绵绵莞尔一笑,“快走快走!”
刚到院外,孙绵绵变戏法一样掏出两条暗色系的围巾。
递一条给孙景铄,“我们不能就这样进去,把头脸都遮一遮。”
至于衣服,应该不用换。
两人进山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都是补丁打补丁。
脚上是露出脚趾头的布鞋,是时下最“流行”、最大众的装扮。
孙景铄:“......”
“你去过?这么有经验。”
孙绵绵“嘿嘿”笑,“哪里!那可是黑市,不应该防备吗?你看我怎么样?”
说话间,她已经把头发扎成个丸子,和那张小脸一起,全部包裹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还好。”
孙景铄干咳一声,抢过背篓。
两人来到一条隐蔽的巷子口,看到忽明忽暗的烟头后,一个刀疤男随意的靠在墙上,一只脚往后曲起抵在墙上,一条腿斜斜的撑在地上。
痞痞的,一看就不好惹。
孙绵绵看出了孙景铄的紧张,上前一步,“大哥,我们是来买东西的。”
“两毛。”
孙绵绵利落的掏出四毛,见刀疤男挥手,道了谢,拉着孙景铄快速进了巷子。
两人在黑暗的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听到了人声。
来到一座破旧的院子里,看到空地上稀稀拉拉插着的火把,她深呼一口气,“到了。”
这就是所谓的黑市。
里面空间很大,有卖鸡鸭鹅的,有卖粮油布料的,有卖野味的,等等。
大家都遮遮掩掩,行色匆匆,只会在需要的摊位前停步,且小声交谈。
孙绵绵环顾一圈,找个位置放下背篓,并拿出一块木板,上面写着----野鸡,35元/只。
她并没有写重量。
孙景铄疑惑的看了一眼,也不多说。
不多久,有人来了。
“35一只?这么贵,骗人呢。”
孙绵绵正色,“大娘,慎言!我一只三斤左右的野鸡要35怎么啦?不买就算了。”
隔壁摊位的大叔也凑了过来,“真有三斤?我看看。”
孙绵绵拿开背篓上盖着的布,“随便看。”
大叔拎了一下,飞快的掏荷包,“我就要这只。”
孙绵绵爽快递了过去,并贴心的用绳索绑好鸡腿,“谢谢大叔!”
大叔摆摆手,麻溜的回到自己的摊位,也不卖东西了,摊布一卷,眨眼间不见踪影。
孙绵绵有些懵,“???”
跑这么快干什么?!
又没干犯法的事。
“闺女,还有吗?”听到声音,孙绵绵收回视线,诧异的看向大娘,奇怪她怎么还没走。
“有。”
“是不是三斤的?”
孙绵绵无语,她家没称,多重靠感觉,可不敢肯定。
万一遇上个较劲的人,那就要黏一身酸。
“应该有,你拎一拎。”
大娘也不多话,俯身拎了下,“不是很肥,少算点。”
她的意思是有三斤重,像想压价。
孙绵绵不乐意了,“大娘,就是这个价,你要就拿去,不要我们留着回家送爷爷吃。”
她一副卖不卖无所谓的样子。
大娘一噎,想扭头就走。奈何一圈走下来,就只有这里有野鸡。
她家那口子就好这口,如果没能顺了他的意,轻则甩脸色,有时候喝了两口酒,还会动粗。
想想身上的青紫,大娘咬牙掏出35块钱。
忽然,有人大喊:“快跑!”

孙绵绵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跑。
孙景铄四下张望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拎起背篓就跑。
不知跑了多远,寂静的巷子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孙景铄率先停下,气喘吁吁的靠在院墙上,“小妹,太,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来了。”
孙绵绵大口大口喘气,“我,我们,还没......没买粮食呢。”
她来黑市,不单单是为了卖野鸡,还想买些粮油。
黑市里的粮油虽然比供销社贵一点,好在不用票呀。
等气喘匀了些,孙绵绵凑近孙景铄,丹凤眼里溢满了好奇:“二哥,你说黑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政府放松了对黑市的管理,是不是我们杯弓蛇影呀。不如......去偷偷看一眼?”
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
闻言,孙景铄惊得瞪大眼,摇头,“好奇害死猫,回家了。”
小姑娘家家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孙绵绵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二哥,去看看嘛!再不买些粮油,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这也是孙景铄大着胆子纵容她来黑市的主要原因。
听她再次提起,孙景铄坚决不动摇。
饿一两顿没事,出事......那就玩完了。
盯着孙家的人从来没放松过,就等他们犯错误从而痛打落水狗呢。
孙景铄苦恼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后眼底一片清明,“不能去!至于粮油,明天我来想办法。”
语气稍显严厉坚决,不容分说。
孙绵绵无奈放弃,“好吧!”
商定好后,两人摸索着往回赶。
刚走到自家那条巷子口,就听到隔壁巷子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如炮弹一般冲了过来。
孙绵绵下意识拉扯孙景铄躲闪,并快速把背篓收进空间。
然而,天降横祸。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她。”
孙绵绵被人暴力抓住。
又一次感觉到脖颈上的冰凉,听到熟悉的台词,她想狂喷国粹----
草!安稳的过了几天,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炮灰的命。
乌漆麻黑的夜晚也敢出来蹦跶,简直就是找死。
“小妹!”
孙景铄目呲欲裂,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在黑夜里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深吸一口气,身侧的拳头颤抖着握紧,又松点,又握紧,哑声道:“你放开她,我来换她,你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
她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必定会拖你后退。我是个男的,配合你跑得快点。”
歹徒充耳未闻,凉凉的笑道:“少废话!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你,要想她活命,就让他们退后,退后!”
说话间,三四个高大的男子停在他们四五米远处。
他们中有穿公安制服的,有穿便衣的。
孙景铄心底一沉,这些人可不是他能左右的。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带小妹出来。
万一刚回来的小妹出点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此刻,他后悔、慌乱、暴躁、想不顾一切冲上去。
“是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
孙景铄惊讶抬头,发现孙绵绵不知怎么已经脱离了歹徒的掌控,且轻而易举的拿下横在她脖颈上的匕首。
他激动的冲上去,一把拉住孙绵绵后退好几步,红着眼上下打量,“小妹,有,有没有事?我,我们回家。”
孙绵绵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二哥,我没事,真的!我先把匕首送过去。”
凶器得交给公安同志。
才转头,就对上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眸。
在昏暗的手电筒光线下,顺带看清了来人。
一米九的个子,宽肩窄腰,脸部轮廓精致,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极具压迫感。
是他。
火车上的那个军人。
不过,他今天穿的是便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针法不错!”修长的手指拿过孙绵绵握住的匕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根银针。
不等孙绵绵开口,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回头警告:“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我们不是摆设。”
孙绵绵心里堵,合着我自救就是鲁莽?
她也是确定了有夜色的遮掩,和歹徒对她的轻视,才出针定穴的。
刚想鼓起勇气,问被他在火车上拿走的那根银针的事,就被孙景铄打断了,“小妹,我们赶紧回去,爷爷该着急了。”
孙绵绵点头。
见公安同志并没有阻止他们离开,也就快速进了巷子。
走远几步,听到了巷子口传来的交谈声。
“司团长,不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吗?”
“算了,两小孩而已,别吓着了。”这俨然是那个军人的声音。
原来,他姓司,是个团长。
这个小插曲,孙绵绵并没有过多在意,一夜好眠。
然而,孙景铄可不好过。
第一次战战兢兢进黑市就遇突发事件,刚喘过气小妹又被歹徒挟持。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始终不上不下,整夜辗转反侧,院内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惊醒。
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到清早就在院子里收拾羌活的孙绵绵,不禁叹息:
那丫头不仅胆子大,心更大!
吃完早餐,孙绵绵背上一篓子羌活准备出门。
孙景铄打着哈欠,挡在门前:“你要去哪里?”
这丫头,太不让人放心了。
孙绵绵看了一眼他的黑眼圈,噗嗤一声笑了:“我就去药材铺一趟。你去补觉吧,看看你的黑眼圈,嘿嘿!太醒目了。”
爷爷皱眉,觉得这两个小的有事瞒着他,但他也不是个多嘴的,只要两人不闯祸,就随他去。
爷爷也附和:“景铄小子就待在家里吧,我刚好想出去走走。绵绵,这些车前草和蒲公英不拿去吗?”
孙绵绵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去吧,多少是个进项。”
这一次,孙绵绵和爷爷祖孙俩一起来到药材铺。
药材铺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静。
掌柜的也不见踪影。
孙绵绵好奇的张望,“爷爷,你说掌柜一个人看铺子多不方便,他怎么不请个学徒?”
爷爷轻笑:“就他这个破店,养他一个人都养不活,就不要祸害其他人了。”
话才落音,掌柜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老孙你好意思嘲笑我?至少我现在还有个破店,你呢?一根毛都没有。”
这话,太毒了!
谁不知道爷爷把家产都上交了,这不是戳心窝子吗?
可爷爷神色不变,依旧轻飘飘的说:“我乐得清闲,你眼红都没用。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亲孙女,绵绵。”
掌柜好像才看到孙绵绵一般,笑着点头:“原来是你家的呀。”
说罢,视线就转向了背篓。
“丫头,今天带来了什么?”
孙绵绵微笑:“掌柜好!这次是羌活。”
掌柜来了兴致,从柜台里走出来,“这些羌活不错,个头大,品相好。”
说罢,他看向爷爷脚边的蒲公英和车前草,打趣道:“不像某些老家伙,尽拿些野草过来寒碜人。”
孙绵绵一愣,不好意思的看向爷爷。
快速朝掌柜解释:“呃......蒲公英和车前草是我随手扯的,你看......你不要我就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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