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者无需星象,需破局者的指纹。”
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半枚玉玺,印纽刻着螭龙,龙口正对着我掌心的锡纸划痕——与在乾清宫按动暗格时的角度分毫不差。
双儿突然惊呼:“这玉玺,和我锦囊里的图纸...”她掏出蝴蝶锦囊,拆开夹层,竟掉出半张羊皮地图,墨线勾勒的正是紫禁城暗格与玉玺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在现代博物馆见过的清代玉玺记载,螭龙印纽的“望君归”造型,需要特定角度的光线才能触发机关。
“总舵主,”我指着玉玺龙口,“让阳光照进来。”
陈近南抬手,玉玺在晨阳下折射出光束,投在羊皮地图上,竟拼出“扬州十日”的血色字迹——那是顺治出家前,始终无法释怀的屠城惨案。
真正的韦小宝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酒香:“原来老秃驴的天命,是让咱们把这破事儿公之于众?”
船底传来撞击声,七艘官船破水而来,船头立着班布尔善,手中举着康熙的“如朕亲临”金牌。
双儿握紧柳叶刀,我却看见她悄悄把玉玺按进我掌心,指尖在我手心跳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启动机关”暗号。
“韦小宝,你已无路可逃!”
班布尔善的刀指向我,“皇上有旨,献上手谕残片,可免你一死。”
我举起玉玺,让阳光透过螭龙印纽,在官船帆面上投出“扬州”二字。
狼覃兵们面面相觑,显然听不懂这两个字的分量,但班布尔善的脸色却瞬间惨白——他当年正是屠城的刽子手之一。
“各位弟兄,”我提高声音,“可知这玉玺为何缺了一角?”
故意用锡纸刮过印纽,火星溅在“扬州”二字上,“因为顺治爷亲手砸了它,为的是记住——”话未说完,船底突然传来爆炸声。
茅十八的吼声从水下传来:“龟孙子们,尝尝老子的水底雷!”
其实是他把桐油和火折子塞进陶罐,埋在船底的淤泥里。
官船瞬间起火,班布尔善坠入水中,被吴六奇的弟兄捞起时,腰间的狼牙坠已被锡纸划烂。
“撤!”
陈近南挥手,乌篷船驶进运河支流。
真正的韦小宝突然凑近,独眼在阴影里发亮:“你肩上的蝴蝶胎记,和双儿的锦囊、清凉寺的壁画都对上了。
知道老和尚怎么说吗?”
“说我是庄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