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长着口的馅饼,一身腐烂的臭味。
师宗给我输送了一些灵气,可我身体却终是难以消化。
暗道岔口,光线微弱,倒是很凉爽。
我知道,沿着这里走下去,我的命,也将再无天日。
师宗道:“无一,我占了一卦,只要别回头,你就能活着。”
我笑了。
师宗怎能不知道我凶多吉少。
平日里总调侃道法宗师求仙问卜的师宗,竟也为我端起了数术的法艺。
他保不住我,我知道,可我不怪他。
宗门留我在山上修养的一月,已经触了仙家的霉头。
绝生宗,怕也难逃敌对。
小小的我拥抱了一下小老头,张开双臂时,我却感觉到一种类似血脉分离的悲伤,果然,师宗的银色长须软软的。
我一瘸一拐地离开,每一步我都在幻想,要是师宗的软软须发为开路就好了。
腿脚上被白色药布裹着的皮肉,在一步一步中晃动、松懈。
担心皮肉会从我的筋骨上脱落下来,但又想起师宗嘱咐的走快些,便更加卖力。
步步如千万铆钉,寸寸如利刃横穿。
可即使这样,命运依然没有放过我。
到半道山腰,便碰到了一位衣带飘飘的白衣。
他有着与明舟师兄一样的奶金色长发,和我如今已经看懂的眼中心思。
我懒得猜。
他道:“回头受罚,你便还有活路。”
我冷笑:“受罚?
我受谁的罚?
如今我是一介将死的凡人,谁罚我?
是我们凡人日日仰讨的神仙,还是阎王殿外的罗刹?”
他们道:“死性不改。”
我:“呵,若我因不向你等仗势之辈低头,是为死性不改,我倒是受用。”
他不再啰嗦,抬手欲施法。
我不甘受死,捡起地上的石块,拼命向他们扔过去;他几道仙法,我身上便如千刀万剐。
呵。
倒地时,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就像多年以来,我抹掉脸上的脏灰。
终于要结束了。
“卑鄙仙家,杀弱小于末路,何以成仙!”
11岚风师姐是近百年我宗门中,医法最有灵性之人。
山脚下,方圆百里的百姓,都曾在她和医法师尊下山行道时,受过她的恩惠。
所谓“黎民百姓、医者仁心”,形容师姐再恰当不过。
她喜欢在下山时,给我带回果子,再藏起来逗我;她喜欢凑热闹,参加山脚下街头巷尾的节日;她喜欢偷偷酿各种药酒,然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