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宁厉怀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宁,你终于摆脱我了...”“不,厉怀渊你别死,怀渊你醒醒啊!”不要...不要!这是白宁不知道第几百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厉怀渊轻飘飘地躺在她的怀里,他的血终于流干了。直到厉怀渊死那一刻白宁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也不要她了。怀渊...你离开我已经五百年了。白宁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她分不清是非黑白,明明是妖王却多次救她于危难,到最后连一条命都给了她。而她一心深爱的人,从始至终打着爱她的旗号,害死了她师父,还一心想要剔她神骨,一步登仙。就算她亲手斩杀了池紫闻又怎样?替他报仇吗?可笑...真正一步步害死他的人正是她自己啊。自从那之后,白宁将自己困于苍穹一处,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那日玄鸟找到她,问她可还记得厉庶,她怎会不记得?那个...
《白宁厉怀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精彩片段
“白宁,你终于摆脱我了...”
“不,厉怀渊你别死,怀渊你醒醒啊!”
不要...不要!
这是白宁不知道第几百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厉怀渊轻飘飘地躺在她的怀里,他的血终于流干了。
直到厉怀渊死那一刻白宁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也不要她了。
怀渊...你离开我已经五百年了。
白宁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她分不清是非黑白,明明是妖王却多次救她于危难,到最后连一条命都给了她。
而她一心深爱的人,从始至终打着爱她的旗号,害死了她师父,还一心想要剔她神骨,一步登仙。
就算她亲手斩杀了池紫闻又怎样?替他报仇吗?
可笑...真正一步步害死他的人正是她自己啊。
自从那之后,白宁将自己困于苍穹一处,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
那日玄鸟找到她,问她可还记得厉庶,她怎会不记得?那个被她冷落和折磨了三百年的孩子,在一个大雪夜,被她一剑刺死。
他死前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可她却连头也没回。
那个孩子,不知怀渊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将他生下,那一夜明明是她醉了酒,趁他伤重无力反抗强要了他。第二日却怒气满满地冲他吼叫,怎么也不认账。
玄夜狼族雌雄一体,他怀了阿庶,可从没有谁告诉过他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是怪物,那时他该有多害怕啊...
只因是她的孩子,他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他生下来。为了不让她知道,他每天将肚子束的严严实实,直到最后再也遮不住了。
以雄体怀孕生子,她是怎么说他的,怪物,恶心,没错...可厉怀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乖乖的坐在那里随她辱骂。唯有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是有多么的在意。
每每她提起那个孩子,她都叫他贱种,不知是跟谁怀上的贱种,她不认他...
厉怀渊这时才会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屈和坚韧。以往他从不曾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因为总担心会让她害怕。
他的嘴唇发颤,想来是早就支撑不住了,却在那一刻强忍着身体的痛,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她固执道:“你的。”
狼族一生只会忠于一个伴侣,她是知道的,可她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那个孩子也从此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被外界叫了一辈子的贱种。
他当时该有多委屈,白宁,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一点点属于厉怀渊的味道吧。
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故意演戏装作受伤时,他便将妖丹给了她,徒增了她近千年的修为。
傻子,看不出我在骗你吗...
每每见他虚弱地站不起来,她都会充满鄙视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故意作态,以为他是虚伪狡诈,殊不知没了妖丹的他只剩下一副躯壳,强行用意识撑着。
就是这样的厉怀渊,几百年来用那样一副身体守着她、护着她,只因当年他危难之际她随手救了他。
那年她初下凡间,看到一狼崽正被雄鹰扑食,她瞧着它好看便用神力为盾护住了他,不过举手之劳,却被他记了一辈子。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怀渊,我真的不值得。
——
白宁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睁开眼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这暗红色的床幔...是她在玄夜峰时住的房间。
这里不是已经被那场浩劫毁了吗?
白宁突然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当年昆仑一战时留下的疤痕,难道她...重生了?
那厉怀渊呢,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白宁掀起被子,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迎面撞上一侍女端着一碗血水,那碗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宁看了那侍女一眼,“明玉?”
“君后。”明玉顿时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身侧不停地发抖。
明玉还活着,那厉怀渊...
天色已晚,微风有些刺骨,白宁不顾明玉在身后的叫喊便跑去降龙殿。
殿外把守森严,白宁被拦在门外,突然意识到她在这里住了近百年,却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到此处。
她不顾阻拦硬要闯进去,神力在体内翻涌着,仿佛随时就要爆发,“怀渊呢,让我见他!”
这些守卫将她拦在殿外,呵,真是自不量力。白宁正要发力,就连天色都带着些阴霾,她看有谁敢拦她?
而就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找本君何事?”
怀渊...
所有的戾气在那一刻烟消云散,白宁转过身去,对上那张梦里才有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怀渊低声发出一记冷笑,接着道:“是谁惹君后不快,竟要来我这里杀人?”
白宁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强烈跳动着,“不,不是的...”
我好想你...
“君后!”
明玉赶到白宁身边,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又给她穿好了鞋子才道:“君后身体刚好,如果有事让奴婢们传报便是,怎么能就这么跑出来,连药都打翻了。”
厉怀渊被那刺耳的叫声吵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他上前几步,眉头轻皱,抓着白宁的胳膊逼迫她看向自己。
转头问明玉道:“君后今日没吃药?”
明玉赶紧跪下,眼泪滴落在地上:“都怪奴婢没拿稳,被君后...撞翻了。”
在场的都不惊讶,毕竟白宁打翻药碗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他的心头血,这一碗碗的喂给她,他还有多少血可流。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故意让厉怀渊放血给她,每次不打翻个两三碗她是不会喝的。
看着他一天天憔悴的样子,上一世有多畅快,这一世就有多心疼。
“怀渊,我不喝,我没事的。”
厉怀渊放开握着她的手,每次这时他都是最无奈的,“阿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肯这么温切地叫他怀渊,倒是少见。
“我...”
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都是她和池紫闻给他下的圈套,就是要让他往里钻。
厉怀渊侧过身,在白宁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最近心头血越来越少了,喝再多生血的药也没有用,到时候阿宁可怎么办啊。
他像是泄了气一般,往日帝君的威仪早已不见,语气也带着恳求的意味:“阿宁,只要你肯喝药,我随你怎样。”
“不丑,庶儿一身玄黑的毛发,亮亮的可好看了,怎么会丑呢?”
黑色...有什么好看的?
妖以毛发艳丽为美,黑色是最普通的颜色,狼族就是因为心肠恶毒,再加天生丑陋所以被瞧不起。那些妖还说...他们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很臭。
见厉庶沉默不语,白宁就知道这孩子不肯信自己的话,连忙又道:“庶儿生的好看,跟你爹爹一样,看见就让人移不开眼。”
“真的吗?”
厉庶的眼睛亮亮的,圆溜溜地转来转去,好奇地看了眼白宁,又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赶紧低下头去。
“当然啦。”白宁现在越看越觉得厉怀渊好看,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一片,离远了看觉得他冷冷的,可近些才发现他呆萌的很,又十分不禁逗。
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因着她的话,悄悄攀红了耳尖。
“那你为何...”厉庶的指甲扣着手上的死皮,差点将那指尖扣出血来,还是白宁赶紧拉住他,将他的手指解救出来。
“庶儿跟娘亲说,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厉庶吸了吸鼻子,他知道白宁不喜欢爹爹也不喜欢他,可是他和爹爹都很喜欢这个娘亲。
虽然爹爹从来不与他说,还叫他千万不要主动去找她,不能惹她不高兴,可是他能看得出来爹爹就是很喜欢她。
只是有一次他偷听他们说话,娘亲骂了爹爹,还骂的很难听...光是他听着就替爹爹难受死了。
“我看见你去找那个漂亮叔叔...”这件事情在他心里藏了好几日,他不敢跟爹爹说。
那个叔叔,长得比爹爹好看...不怪厉庶这么想,毕竟他从小就被灌输黑色的毛发就是最低贱丑陋的审美,尤其是妖...扒了那层人皮都难看的很。
白宁眉心一蹙,他是看到了自己去见池紫闻?
“庶儿放心,我已经把他杀...”白宁轻咳几声,意识到不该将这么残忍的做法灌输给小孩子,于是改口道:“反正以后咱们再也看不见那个叔叔了,娘亲以后只对你好,对你爹爹好,庶儿可以原谅娘亲吗?”
厉庶不解地抬眼望向白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
“庶儿如果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叫我一声娘亲吗?”
“我...”厉庶心中紧张不已,可是这两个字实在太具诱惑力,他试探着白宁的表情,看上去没有不高兴,这才小声唤着:“娘亲...”
“嗯,我在的。”
厉庶到底还是小孩子,听她这样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心头压抑的委屈瞬间迸发。眼泪再也憋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睫毛滴落。
“没事了,庶儿别怕,有娘亲在呢。”
“娘亲...”厉庶顺着她的力道将头埋进白宁的胸口,可是见着她胸前的衣裳被他的眼泪浸湿,又颤颤地想躲。“对,对不起,我...”
“庶儿永远不用跟娘亲说对不起,是娘亲对不起你们。来,咱们不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
厉庶用袖口胡乱擦着眼泪,娘亲是喜欢小花猫吗,他也喜欢小花猫,毛色漂亮、软软的很可爱。
但是他不是,他只是一只黑黢黢的小狼,一点也不可爱,怎么会像小花猫呢。
“那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不好,一会娘亲给你治伤,就不会再疼了。”
厉庶这才点了点头,乖乖地脱掉上衣,灼烧的伤口很不好看,都是大片的红斑,这些地方可能几年都不会长出毛发。
随着白宁的疗愈,厉庶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这孩子毕竟有她的血脉,能够承受凤凰的神力,可比给厉怀渊治伤容易多了。
“庶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白宁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厉庶摇了摇头,没有一点不舒服,娘果然没有骗他,现在身上真的不怎么疼了。
“没有了。”
白宁将他的衣裳穿好,看着小人儿害羞地埋下头,揉了揉他略显干枯的头顶。
感觉到手心的手感不太好,白宁不禁皱了皱眉头。
还真是不能让男人养孩子,这么好的小孩都养成什么样了,瘦瘦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在白宁看来,厉怀渊是妖界帝君,他和他的儿子自然是有最好的照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厉怀渊接手妖界的时候正是妖界最动乱之际。
狼族在妖界不受待见,他又没有家族根基,他能当上帝君完全是靠拼出来的,能给厉庶的已经是他力所范围内最好的了。
哪怕现在那些妖表面臣服于他,可心里都是不服的,到处都是明枪暗箭,只等着哪一日厉怀渊从那高处跌落下来。
再加上白宁一直以来的下毒和迫害,他们父子这些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夜里,白宁就躺在厉庶身边,厉庶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眼睛睁的大大的舍不得闭上,贪恋地用小手握着白宁的散落在他手边的发尾。
他心里暗暗的窃喜,她应该没发现吧...那他是不是能多握一会。
“庶儿,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帮娘亲?”
“娘亲你说。”无论什么忙他都愿意帮,不过自己真的对娘亲有用吗?他好像很弱,什么都做不了,一直都是他拖了爹爹的后腿。
白宁看着那双像极了厉怀渊的眸子,沮丧道:“你爹爹生我的气了,把自己关起来不理我。娘亲哄不好他,庶儿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爹爹...生娘亲的气?”
厉庶歪着头有些不解,爹爹为什么要生娘亲的气,他很少见爹爹生气的。
“是娘亲做了很过分的事,让你爹爹伤心了...”说罢又打起精神,可怜兮兮地跟儿子告状道:“可是庶儿你都不知道,你爹爹他可冷漠了,我在山口喊了大半日,嗓子都哑了,他连面都不让我见,也不肯听我解释。”
“啊?”厉庶担忧地看着她,爹爹怎么能这么过分,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让娘亲等那么久的,“我...我...”
他跟着干着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娘亲。
白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有些为难地看着厉庶,“庶儿,这事只有你能帮娘亲了...”
说罢冲他招了招手,厉庶的小脑袋靠了过来。
“帝君,区区东山小族,以为生了个金色妖丹的儿子,就能不服从您的管制,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一名手下喝醉了酒谄媚道,他已经露出两双兽足,欢声鼓舞,这次大获全胜,他们没少受到奖赏。
厉怀渊眉头皱了皱,像是不满这群妖兽暴露真身,可在妖界妖兽们用真身示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维持人形需要一直消耗妖力,虽然对大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却也没有用真身生活来的舒坦自在。
只有厉怀渊,无论何时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身,他从心底里不喜欢那种兽性做派。
若是草木化作的妖就不会如此,虽然更难修炼,可一旦修炼成人形,他们便习惯了保持人形的模样生活。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只花妖,和在场这些比起来,清雅多了。
厉怀渊没有理会那醉酒的妖兽,而是往前走了几步,蛇歧也一如往常地跟在他身后。
因为此次讨伐大胜,也算是解决他一心头大患。他允许属下们在玄夜峰庆祝三日,也准他们饮酒作乐,而自己更难得几日清闲。
“帝君来了!”
“恭迎帝君!”
一众妖兽围成一团,似乎是在进行什么游戏,厉怀渊走上前去,只见前面放着一个竖桶,周围几只散落的箭矢。
蛇歧在一旁向他解释道:“这是人间喜欢玩的游戏,叫投壶,属下初见时觉得有趣,就让他们学来了。”
“怎么玩?”
厉怀渊一副懵懂的样子,好奇似的看着那手中的箭矢,一旁的桌上放着满满的酒碗,周围的妖兽皆是红着脸大醉的模样。
蛇歧一时感慨,帝君平日太过辛劳,竟然连投壶都不知道。
“帝君,就是把箭投入那壶中,计筹而定胜负,输了的和没沾到壶口的,都要罚一杯酒。”
一众妖兽已经喝的畅快,其中一只熊妖口无遮拦道:“帝君,要不要跟我们比试一把?”
蛇歧赶紧将他们推开,生怕那一个个的一身酒臭气玷污了自家帝君,“去去去,独自玩去!”
另一豹妖稍微清醒些,赶紧拉住那熊妖,帝君虽然一贯仁慈,可他身边那位九头蛇护法对帝君忠心耿耿,又是个杀妖不眨眼的,千万不能得罪了他。
外界也有传言说,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实则蛇歧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也是帝君授意过的。
“谁要跟我比试?”
蛇歧一愣,只见厉怀渊手里握着箭,瞄准那壶口,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豹妖赶紧将半醉的熊妖推了出去,谁敢跟帝君比试啊,那岂不是要喝的爬都爬不回去了。
“帝君,还是我来吧。”蛇歧站了出来,帝君没什么不擅长的,想来投壶也是如此。
若等会帝君真的要输,大不了他故意投歪几个就是了。
“我来!”半醉的熊妖一把推开蛇歧,站在厉怀渊身侧,他可是这群妖兽中投壶最厉害的,他必须要在帝君面前好好露一手。
“你...”蛇歧有些恼怒地看着熊妖,可熊妖却半分没有察觉。
“好。”厉怀渊再次瞄准壶口,沉肩抬肘,脑海中一闪而过那花妖的身影,他应该不会像这群妖兽一般喝酒作乐,浑身臭气。
那花妖的真身会是什么样的,应是颜色鲜艳,还带着一些芬芳,总归绝不会是黑色...
他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像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怨气,对准那壶口将箭投出,一众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大婚当夜,她愣是让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真的...”
“君后!”明玉打断了她,君后以前欺负帝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顾虑,怎么现在想对帝君好,反倒瞻前顾后的了呢。
“帝君是雄性妖兽,实力又那么强,吃些您的苦头又何妨?就算您欺负过他,可您是神女,本就应该是被供起来的,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白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来明玉只知道她过去不喜欢厉怀渊,时常冷落他,却不知道她做的可不是她口中的‘欺负’那么简单。
明玉不以为然,当初厉怀渊千挑万选把她送到白宁身边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以后君后就是她唯一的主子,不能让任何人苛待了君后去,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明玉时刻记着这话,再加上现在的君后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对她也极好,她也从心里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所以就算是白宁的错,她也下意识站在白宁这边帮她说话。
“奴婢多嘴问一句,这些药,不光是给凤令君的吧?”
白宁将药匣子揽在怀里,其实去那药宝坊时,她私心便不只是为了师兄。
——
白宁想通之后,独自捧着药匣子,还是走到了厉怀渊处,这么晚他不在降龙殿,反倒是去了庶儿那里。
因为师兄的伤,小花妖已经被她安置在凤雀殿的偏耳房,好时刻替她照看师兄,如今后院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屋里那扇门并未关,厉怀渊坐在榻上,欣赏地目光看着庶儿将白日学习的本事一样样展示给自己看。
白宁靠在门口,只见厉庶先是躬起身子,佯作捕猎的模样。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亲妈眼中分明是一样的动作,庶儿做起来就既优雅又威风,甚至还带着些可爱,与其他妖兽残暴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愧是怀渊教出来的,庶儿的性子和他一样,哪怕捕食的动作都看上去那般斯文。
“庶儿真棒!”
厉庶原本欢笑的脸瞬间僵住,无措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白宁,像是做错事了一般忐忑地唤了声:“娘亲...”
厉怀渊虽然没有转过身,却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今天白宁一定会守在凤雀殿,无论是为了凤令君,亦或是为了花妖和鲛妖,他实在没想到白宁会在今天来看庶儿。
就这一瞬,他便十分后悔今日来教庶儿捕猎的技能,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白宁看见他们父子作为妖兽不堪的一面。
白宁没有半分顾忌地进了屋子,半蹲在厉庶面前,看不出一点嫌弃的用帕子擦干他额头的汗。
“庶儿这么厉害,看来还是爹爹教的好。”
白宁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厉怀渊,可他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白宁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黛,路上想的说辞全都抛在脑后,只剩下了心疼。
她总是拿小妖当做说辞,其实厉怀渊的年纪,也不比那鲛妖大上多少,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有时候白宁甚至觉得,他比自己的心智还要成熟些,所以便忽略了他也该有任性的资格。
算了,让让他吧。
每次看着庶儿,她就又想起怀渊受过的苦,心中就更愧疚了。
“你怎么来了?”
厉怀渊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连忙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喉咙,抿着嘴不知该对白宁说什么。
“明玉,今日陪我出去转转。”
白宁一身轻便装束,在妖界这么长的时日,她还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呢。
明玉惊讶地看着君后,只见她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君后想去哪里,做什么?”
“我想给厉怀渊补补身体,他体内毒素未清,加之妖力亏空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扛不住的。”白宁眉头紧蹙着,可关于他身体的事情他不让自己多做过问,就连诊脉都是趁他不注意偷偷试探的。
厉怀渊的身体天生与她的神力相抗,所以她没法直接替他疗愈,这段日子她想了许多办法替他进补,可也抵不住他这般不爱惜啊。
“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助他恢复妖力?”正常的妖只要受伤,都是靠妖丹恢复妖力的,可厉怀渊没办法。
“这...君后或许可以试试修髓丹。”
“修髓丹?那是什么东西?”
明玉向她解释了一番,原来修髓丹是由妖兽的妖丹炼化而成,一颗修髓丹的制成恐怕需要消耗上百颗妖丹。
在妖界弱肉强食,低级的妖兽会被高级的妖兽捕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靠吸收掉低级妖兽的妖丹而提高自身的妖力,是妖界一贯的生存法则。
可厉怀渊从不会用这个法子提升修为,原因是因为她曾说过,同为妖族自相残杀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就被他一直记在了心里。
“走,带我去看看。”
“是。”
——
白宁之前逛过人间的集市,却从未逛过妖界的集市,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同。
到了明玉说的地方,白宁这才是真的开了眼,各种长着尾巴、覆着鳞片的妖兽在路上行走,模样千奇百怪。
“君后别怕,这些妖丑是丑了点,但是在帝君的治下,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
白宁了然地点了点头,这简直是个大型交易市场,卖什么的都有。
一个牛头人身的家伙肩膀上扛着一只鹿,嘭的一声地摔在案板上。那鼠妖掌柜打量了一番,甩给他一把晶石,便将那鹿妖的尸体收下了。
明玉望着自家君后一副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忐忑,还好没在她眼里瞧见厌恶的神色。
“有些妖兽的修为不够,还无法完全化作人形,所以才是这副半兽半人的状态。他们打到了‘猎物’,就带到这里来交易,换了晶石再去买其他东西。”
白宁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亲眼见到的触动还是另一回事。
这些妖兽今日还在主宰别人的生死,明日恐怕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被其他妖兽分割买卖,实在令人唏嘘。
“只有妖界的妖兽会参与这种买卖吗?”
明玉摇了摇头,妖修炼不易,所以一旦修炼成功,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小妖,那也是浑身上下都是宝。
“不光妖界,魔界、冥界、还有凡人们,也都争先购求,奴婢听说就连神仙都...”
“此为大忌,神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白宁打断了她,声音冷了几分。
“是,是奴婢口无遮拦了,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不该妄言。”明玉撇嘴,君后不是也想为帝君求购修髓丹吗...
白宁抬了抬手,示意自己并没有生气,既然是妖界上万年的规矩,也是他们的生存法则,她也没必要刻意避讳着。
更何况她今日是来找修髓丹的,也并非是存着什么无用的良善之心,可毕竟话不能乱说,这才打断了明玉。
“这里一直都这么热闹吗?”
明玉摇摇头道:“并不是,是因为前一阵子帝君教训了有异心的鲛族,所以最近才比平日热闹些。”
白宁也发现了,光是这一路上看到的被买卖的鲛族就很多,鲛族下半身的鱼尾鳞片在阳光下十分闪耀,只是有些看上去死的久了,鳞片便不那么耀眼了。
“你与我说说东山鲛族的事吧,怀渊是个脾气好的,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他也不会对鲛族赶尽杀绝。”
明玉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白宁,东山鲛妖从古至今都很孤僻,不与妖界其他族类交流。
原本他们好好的待在东山也没什么事,可这次他们竟然暗中谋划,想要推翻帝君的统治,还在私下提出另立新王。
原因是觉得帝君是低贱妖兽,认为他不配统治妖界。而鲛族正好有一位少主,前些日子觉醒了金色妖丹呢。
金色妖丹代表着天选的妖王,几千年才会出现一个,就连帝君都不是。听说那少主刚一成年,便拥有强大的妖力,不少过去与帝君有仇怨的坏妖兽都投奔了鲛族。
看着东山鲛妖一天天势大,帝君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兵镇压。
那鲛妖少主虽然妖力强大,可毕竟是个养尊处优、未经过世面的妖,此番对于鲛妖可谓是灭族之灾。
白宁了然,没想到厉怀渊还有这样杀伐果断的一面,或许他的好脾气从来都是只留给了自己。
就在她回想之际,突然被一个身体撞了满怀,她踉跄一步,只见是个头发黑蓝的瘦弱少年。
他手脚并用地想跑,却被身后的壮汉一把抓住衣领。
“好你个奴隶,竟然想跑?”那壮汉看来是个豹妖,一边谩骂一边用鞭子狠狠抽在那少年身上。
少年瘦的皮包骨,一身的血痕,被抽了几鞭子后倒地不起,一张小脸皱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呸,不就是赔点晶石吗!我今天就打死你,大不了打死了卖妖丹!”
那少年在地上疼的打滚,突然膝行而至抓住白宁的裙角,“女君,女君您买下我吧,求您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白宁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这少年...是个鲛妖。
少年的眼泪化作珍珠,被他捧在手心里,眼巴巴地向白宁递来,“我可以给您珍珠的,还有我的精血,都很值钱的,求您买下我吧!疼...女君,救救我吧...”
那豹妖依旧在抽打他,在妖界生的模样越好,大概率妖的品阶就越高。他原本看着鲛妖着实美貌,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个没用的白色妖丹。
瘦的没个鸡仔大,一看就不能干活,作为奴隶卖不出去,杀了剖丹又不值钱,实在是个赔钱货。
所以没办法只能日日鞭打他,换些珍珠拿去卖,可没想到这贱奴竟然敢逃。
“住手。”白宁将那手持鞭子的豹妖呵斥住。
罢了,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看着少年瑟瑟发抖的肩膀,白宁不愿这种事情发生在厉怀渊治理的妖界。
“多少钱?”
为了点晶石就把人家逼到这个地步…
还有那珍珠,好像确实能穿条不错的链子…
豹妖抬头一看,竟还真遇上冤大头了。也是,这鲛妖还有几分模样,被这女君买去,恐怕是为了那码子事,不过她恐怕也没料到他会是个白色妖丹的废物吧。
想到这他试探着道:“十块晶石。”
白宁一愣,一条生命竟只值十块晶石吗?转头给明玉使了个眼色,明玉会意,从怀中掏出晶石放到那豹妖手中。
跪在地上的少年将头压得极低,手指放在身后攥紧,眼神中默默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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