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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咸鱼日常小说庄韫兰宋妙容完结版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孤看看——”太子接戏调侃,“还真是好一个人比花娇的‘采花贼’。”他把“缴获”的花篮丢给张保,自己“拿贼”进殿,按在椅子上审问,半晌没忍住笑说:“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几朵花罢了,怎么也能慌成那样。”庄韫兰有点心虚的说:“殿下不觉得妾拿的太多了吗?”太子眼还没抬起来呢,张保已经低着头把那篮花呈上前了。太子往花篮里面一瞥,直接就摆手叫张保放旁边了。“他们平日克扣你用度了?”庄韫兰茫然抬头:“没啊。”太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那你怎么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几朵花,也亏得是在孤面前,让外头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东宫这是穷成什么样子了呢。”庄韫兰转头又看了眼那满满一篮的名贵鲜花,非常确定自己没估错价。就这些品种名贵、品相极佳的花拿到市面上去卖,...

主角:庄韫兰宋妙容   更新:2025-02-14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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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小说庄韫兰宋妙容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看看——”太子接戏调侃,“还真是好一个人比花娇的‘采花贼’。”他把“缴获”的花篮丢给张保,自己“拿贼”进殿,按在椅子上审问,半晌没忍住笑说:“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几朵花罢了,怎么也能慌成那样。”庄韫兰有点心虚的说:“殿下不觉得妾拿的太多了吗?”太子眼还没抬起来呢,张保已经低着头把那篮花呈上前了。太子往花篮里面一瞥,直接就摆手叫张保放旁边了。“他们平日克扣你用度了?”庄韫兰茫然抬头:“没啊。”太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那你怎么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几朵花,也亏得是在孤面前,让外头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东宫这是穷成什么样子了呢。”庄韫兰转头又看了眼那满满一篮的名贵鲜花,非常确定自己没估错价。就这些品种名贵、品相极佳的花拿到市面上去卖,...

《皇妾咸鱼日常小说庄韫兰宋妙容完结版》精彩片段


“孤看看——”太子接戏调侃,“还真是好一个人比花娇的‘采花贼’。”

他把“缴获”的花篮丢给张保,自己“拿贼”进殿,按在椅子上审问,半晌没忍住笑说:“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几朵花罢了,怎么也能慌成那样。”

庄韫兰有点心虚的说:“殿下不觉得妾拿的太多了吗?”

太子眼还没抬起来呢,张保已经低着头把那篮花呈上前了。

太子往花篮里面一瞥,直接就摆手叫张保放旁边了。

“他们平日克扣你用度了?”

庄韫兰茫然抬头:“没啊。”

太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那你怎么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几朵花,也亏得是在孤面前,让外头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东宫这是穷成什么样子了呢。”

庄韫兰转头又看了眼那满满一篮的名贵鲜花,非常确定自己没估错价。

就这些品种名贵、品相极佳的花拿到市面上去卖,够抵普通人家几年的用度了。

可她再看太子,就他腰间缀着的那块玉,连庄韫兰这种对玉石没什么研究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那绝对就是有银子都没地方买的好东西。

跟天潢贵胄讨论百十两银子算不算多,实在是太蠢了。

庄韫兰捂脸说:“那妾这不是觉得拿这么好看的花来填香囊有点暴殄天物么……”

太子又看了一眼那花,实在是没觉得有她说的那么好看,这不挺普通的?满宫都是。

“你这么惜花呢,”太子说,“那孤让他们挑点好的给你送来吧,你看你这儿空空荡荡的,自己怎么也不知道摆置摆置。”

庄韫兰示意太子往旁边那座大红酸枝木博古架看。

“妾哪儿有不摆置啊,”她认真纠正太子的说法,“您就没觉得这个白釉美人觚和这盆白玉梅花盆景摆在一起特别搭吗?妾当初可是连哪个地方放哪个摆件都认真计算过的,就这个高度差,摆着最好看了,还有今儿这些花——”

庄韫兰指指角落处的鸡翅木高脚摆架,跟太子说:“妾想着在那儿也放个花瓶,挑好看的插进去,您到时看了就知道了,妾哪儿有您说的那么糙啊。”

她也是很有审美的好不好。

太子顺着她说的地方看。

说实话,他真没觉得庄氏说的这些东西有多么好看。

就说那个美人觚吧,在他看来瓷烧的不够细腻,亮虽然是够亮了,可光泽跟自然柔和那根本就不沾边。

这种品质的瓷,别说是烧成花瓶摆在那儿观赏了,就是拿来做个笔山,往书案上面一摆都寒碜。

再说那盆梅花盆景,这什么玉啊,也忒糙了。

这么看了一圈,太子对庄氏说的要拿来插花的花瓶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这屋子里面最好的摆件,应该就是那天刚从游廊摘回来的纱灯了。

灯架和纱绢用料还算考究,可那也就是盏灯,也真难为庄氏过完了上元节,还宝贝似的把它挂在那儿。

也是,就她现在的位份,真正的好东西,那也轮不到她。

可就是这样,庄氏这两个月认认真真的给他办差,从来也没真正跟他求过什么。

太子觉得过意不去了,突然有点心疼她。

他吩咐张保回前院去开自己的库房:“挑点好的来给你庄主子摆着玩。”

然后太子纡尊降贵把那篮他觉得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花拿了过来,问庄韫兰:“你想用个什么颜色、什么式样的瓶子插啊?”


东宫,承华偏殿。

庄韫兰坐在酸枝木罗汉床上问宫女:“人带走了?”

“是……”这场变故实在突然,海棠一张俏脸骇的煞白,心有余悸的回话,“御前的人宣读完皇上的口谕,便将楚婕妤带走了,这会子,应该也快到内安乐堂了。”

庄韫兰叹了口气,头一次对案几上面摆着的各式点心失去了胃口。

倒不是说她对楚婕妤这个主位有多深的感情。

只是物伤其类,楚氏一个上了册的太子婕妤,往日多风光啊,可得罪了太子妃,皇上一句话,她就要挪出东宫,去专给患病的宫女内官居住的地方“养病”了。

那她庄韫兰一个小小的太子才人,连正式编制都没有,要是哪天没留神,也犯了错,大概可以连“养病”都省了,直接打死了事。

胎穿一世,这还是庄韫兰第一次近距离见识到封建皇权的可怕。

连穿越前压榨她的无良老板,都被皇帝比的慈眉善目了。

“把这些撤了吧,你们拿去分着吃,”庄韫兰指指身前那些盛着各式点心的内造莲花盘。

她现在一看见这些,就想起昨日楚婕妤在生辰宴上拿护甲戳点心时的嫌弃样。

当然了,楚婕妤嫌弃的其实不是点心,而是赏下那些点心的太子妃。

反正在楚婕妤心里面,除了她的闺蜜兼偶像——太子昭仪沈氏,在这整个东宫后院,就没有一个配让她放在眼里的人。

庄韫兰抱着迎枕叮嘱四个垂首收拾碗碟的大宫女:“这几日你们都费心盯着些,不管别处怎么做,我们这儿都不准议论这事儿,尤其是在太子妃娘娘的人面前。”

打发走了宫女们,庄韫兰走到书案前,自己研了墨将“慎”字写了个百八十遍,直到快要不认得那个字了,才拿火折子把那叠纸点燃,扔进案前的火盆子里面毁尸灭迹。

刚烧完,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就到了。

“奴婢给庄主子请安。”

那宫女腰脊挺的笔直,墩身福了福,便把太子妃让她传的话说了,就是请庄才人:尽管宽心,太子妃娘娘知道这事情跟她没关系,也绝对不会牵连到她。

庄韫兰赶紧满脸动容的起身朝太子妃的寝殿行了个礼,然后让芍药带太子妃的宫女去旁边喝茶。

也不全是假感动,进东宫几个月,庄韫兰也算是看清楚了,太子妃那绝对是全东宫最和善温柔的一位主子了。

庄韫兰刚进来那会子,还以为太子妃是在对楚婕妤实行捧杀政策,就等着楚婕妤哪天作个大死,然后彻底凉凉。

还是相处之后才发现,这完全就是她想多了,太子妃那是真和善,甚至和善的都有点过了头了。

起码楚氏这位太子婕妤,庄韫兰就没看出来,太子妃到底为什么要对她宽容至此。

不过太子妃愿意纵着这些妃妾,可有人不愿意啊,皇上这不就直接把楚婕妤发落了吗。

如今闹到御前,算是整个东宫都跟着丢脸了,连奉旨巡视京营的太子可能都得吃挂落。

庄韫兰猜不准这事究竟是皇上在心疼儿媳,替儿媳出气,还是在警告东宫储妃,天家体面不容有失,但这都不关她的事。

反正她就是个小透明,只要不惹事,大概还能糊个几十年,然后顶着太妃的名号去哕鸾宫享受她的退休生活。

“主子,”芍药客客气气的送了太子妃的人出去,进殿跟庄韫兰回话,“娘娘的人往后边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向主子那边也得走一趟吧。”

庄韫兰点点头,都是随太子婕妤住在承华殿的妃妾,想也知道太子妃不可能只关照她,不关照向氏。

西偏殿的几个大宫女除了海棠进宫日子短,其他几个对今日的事情接受程度都比她这个主子好。

芍药看了眼天色就问:“也快到膳点了,主子您今儿晚膳想吃什么啊?奴婢叫他们去膳房取去。”

点膳这事,还是沾了太子妃娘娘的光。

原本东宫的膳食也是由尚食局负责的,但现在天气冷了,东宫离的尚食局又远,等膳食送到东宫都凉透了。

太子妃上个月吃了凉掉的膳食,差点伤了肚子里面的皇孙,皇后娘娘就干脆下令,在东宫前殿和后殿交界的地方划出了几间屋子做膳房,又从尚食局拨了几十个人来东宫,就专管侍奉东宫几位主子的饮食。

庄韫兰也就跟着能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当然了,都是在她的份例内点的。

“吃锅子吧,”庄韫兰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就爱吃火锅,不过她前几天也受了凉,才刚停药,吃不了辛辣,就跟芍药说,“锅底不用膳房的人做,就要点油、要点葱蒜香叶之类的佐材,再要两个番茄,顺子之前不是在尚食局当过差吗?等取了东西来,我们自己下锅涮肉菜吃。”

芍药心知主子这是担心膳房的人嫌麻烦,也没多说什么,就原样吩咐给殿外候着的小火者了。

抬了食材回来,顺子把油倒进去烧热,将葱姜蒜末等十来样佐材爆香,又细细的将姜末挑出来,这才将切成丁的番茄放了进去,拿勺子按着翻炒成泥,另外一个小火者把从茶水房提来的滚水倒进去,等酸甜浓郁的番茄锅底熬制成了,庄韫兰已经让火锅的香味钩的有点饿了。

芍药先把切的厚薄正好的牛羊肉下了锅,在汤底里面稍稍一过,红白相间、肥瘦相宜的肉片就变了颜色,夹出锅再滚上一层拿芝麻、椒盐、花生碎之类的小料混成的干碟,吃到嘴里面又香又弹。

庄韫兰沉浸在火锅带来的满足感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

……

天色慢慢暗了,巡视京营归来的太子一脚跨过慈庆门,温朗面庞上少见的凝了一层寒冰。

张保屏气凝神,领着两列内官跟在太子身后追。

太子沉着脸走进东宫,走过几道穿堂,脚步越来越快,往常将近两炷香的路程,今日一半的时间也就到了。

乌金最后的余晖与夜色交织在太子眼前那座大殿的上方,太子一路疾驰的步子却突然停住了。

他的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那块鎏金牌匾上,在那大殿之内,是他成亲四载,敬之重之的嫡妻。

太子脸上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步的时候,却是往西转了个弯,不再往正殿的方向走了。

深蓝的夜色落在太子身后,仅余西面的六座殿宇独得夕阳垂爱,稍稍留住了一缕暖橘色的光晕。

丝丝缕缕的香味从承华殿涌出,有随行的内官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当即无声跪地请罪,太子步子一停,却仍旧没有说话。

西偏殿的影壁之后传来了女子轻快的说话声。


东宫的主人发了话,马上就有内官上前取灯。

庄韫兰没跟太子客气,说了声“谢殿下”,就把那盏灯接过去,提在手里面细细的看。

太子看她赏灯,问她:“孤刚才回来,看见有宫女在那边放河灯许愿,你今儿放了没有?”

原来河里的那些灯是宫女放的。

庄韫兰有点可惜的摇了摇头,“没呢,妾还以为那些河灯是用来装饰的,不知道自己也能放呢。”

模样看着还有点可怜。

“那走吧,”太子伸手牵她,“孤带你放灯去,今天要是放不了,你可不得少许一年的愿么,多亏啊。”

庄韫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都笑的有点弯了,她问:“殿下也信这个吗?”

太子低头看她,也笑笑说:“这不你们都信么。”

走到河边,原本聚在那儿放灯许愿的宫女赶紧墩身行礼。

太子摆手叫她们起来,径自走到岸边那张堆满各式河灯的桌子前,从里面挑了一只跟花灯上那艘乌篷船有点像的河灯递给庄韫兰,问她:“这只行不行?行就快许完愿放了吧,手都冻这么冰了,也不知道拿个手炉。”

庄韫兰没好意思跟太子说,那是她和宋妙容聊了太久,手炉里面的银碳都烧完了,水仙拿回去换还没赶回来。

这会儿就赶紧把那盏“乌篷灯”接过来,又从桌子上面拿了只湖笔,转过身背着太子写,写完就弯腰放到水上了。

张保都没想到这位主子能把灯放的那么干脆,心说这庄主子怎么一会儿机敏,一会儿傻的。

没看见殿下就站在这儿么。

您要真是有什么愿望,那跟殿下说几句好话求求,不比放这灯好使?

这船灯那就是没处求人的人寻个心理安慰的,您哪儿用的着这个啊。

张保再偷摸看太子,却发现太子也像是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似的,就站那儿看着庄主子放灯,神情还真有点温柔。

张保明白了。

这叫情趣,他不懂,但他是殿下最贴心的好内侍。

好内侍张保给旁边等着放灯的宫女们使眼色,叫她们赶紧走。

这条河长着呢,要放河灯哪儿不能放?

干嘛都杵在这儿,难不成主子还能抽个空给她们发赏啊。

赶紧散了,别碍事。

庄韫兰放完灯,转过身问太子:“殿下不放一盏?”

太子没忍住揉了下她的头,“你刚不也觉得孤不可能信这个么。”

庄韫兰心说那你这不是来了么。

来都来了,不放一盏多亏啊。

再说了,你要真是半点不信,那来这图什么啊?图风凉么。

然后她灵光一现,顿悟了。

太子这是不好意思了啊。

都是她刚才问的时候表现的太不可置信了,害的太子都不好承认他信这个。

她竟然伤害了金主爸爸的心灵。

庄韫兰决定赶紧撤退,把这片空阔的河道留给太子,让他尽情许愿。

她装出“您肯定不信这个,我就是随便问问”的模样和太子说:“殿下,那妾这就回去了,这天还真是挺冻人,您要是逛完了也快点回去吧,别着凉了。”

说完她就跟急着回去救火似的遁了。

反正太子刚才那意思就是让她赶紧许完愿回去暖手,她这也不能算是失仪。

再说了,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成全金主爸爸的少女心么。

庄才人特别体贴的走人了,留下太子站在原地喝了口凉风。

张保拼命把头往胸口埋。


太子一眼就看到她了。

嗯,这身衣裳确实很衬她。

可这情绪怎么像是不大对呢?

难不成是有人给她气受了?

太子目光往昨日留在东宫的几个嫔妃身上一扫。

宋氏、向氏没那个底气,那是朴氏?

多余的话太子现在也没空问,他打算等从内宫回来再说。

新岁第一天,在京命妇全部按品大装。

内命妇们由端妃魏娘娘打头,外命妇们由令国公夫人领着,太子妃则是带着王妃、公主们,全都端端正正的候在坤宁宫殿前,等着进去朝见皇后。

朝见完,内命妇们自然留在坤宁宫陪着皇后娘娘说话,太子昭仪上前扶着太子妃登上轿辇回东宫,外命妇们和王妃、公主们再去东宫给太子妃行礼。

还没走到慈庆门,太子妃就看见玛瑙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太子妃心里面不免就有点发沉。

果然,玛瑙看见太子妃,赶紧就加快步伐过去禀报了。

“娘娘,朴选侍出事了,”玛瑙走到轿辇另一侧,附耳跟太子妃说,“说是非要自己去放纸炮,不知怎么竟惊着了,抬回去就见了红。”

太子妃深吸了一口气,“请女医了没有?”

“没呢,”玛瑙摇头,“留下的几位主子都没这个权利,奴婢让琥珀在朴选侍那儿盯着,自己就赶紧出来寻娘娘了。”

太子妃想都没想就让胡嬷嬷把令牌给玛瑙,让玛瑙:“赶紧去宣女医,还有,二弟妹和令国公夫人她们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小心着些,尽量别走了风声。”

胡嬷嬷先按太子妃的吩咐把令牌递给玛瑙,趁着玛瑙接令牌的功夫,她有些犹豫的跟太子妃说:“娘娘……今儿正旦呢,宣女医是不是有点……”

确实不是什么好意头。

太子妃皱了皱眉,心头划过片刻犹豫,但最后还是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拖的久了,皇孙和朴选侍怕是都得出事。”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胡嬷嬷暗骂了朴选侍一句蠢才,也没法再劝了,只能和太子妃说:“琥珀到底年轻,要不奴婢先回东宫去看看吧?”

看看朴选侍到底有没有宣女医的必要,要是没有,也好赶紧遣个腿脚快的内官把玛瑙给追回来。

除此之外,胡嬷嬷也是打算先把情况问明白,起码朴选侍出事的时候,在场的那些人都得先拿住了,别叫他们趁乱溜走,回头殿下和娘娘想审都没法审。

但这话没法当着沈昭仪的面说。

一是不能让沈昭仪知道太子妃娘娘连这个都想不到,还有就是,朴选侍住的是昭华殿,胡嬷嬷也担心这里面会牵涉到沈昭仪的人。

这位主子看着是恪守本分、不争不抢的,可谁知道她心里面到底都在琢磨些什么事儿呢。

太子妃点头道:“嬷嬷去吧,多替本宫看顾着些。”

眨眼的功夫,玛瑙和胡嬷嬷一去一走,根本没法瞒住旁边的太子昭仪。

太子妃和沈昭仪说:“朴选侍那儿出了点岔子,如果本宫待会儿顾及不到,怕是要劳烦昭仪先去朴选侍那儿看着了。”

沈昭仪什么都没打听,恭谨对太子妃行礼道:“妾知道了,回去就到朴选侍那儿等娘娘。”

东宫后院这会子已经有点人仰马翻的意思了。

庄韫兰因为重新认识到了她和太子之间的差距,什么热闹都没心思凑,送走了几位上司就想赶紧回她的西偏殿,生怕也在太子那儿落个跟朴选侍差不多的印象。


庄韫兰:……

“你为什么这么想啊?”她心虚的问宋妙容。

严格来讲,只有太子次妃和太子嫔这两个等级的嫔妃,才是正经能在东宫做主位的人。

沈昭仪和楚婕妤那届淑媛都是为了筹备太子大婚而采选进宫的,采选的时候都属于是太子妃预备役,原本按照惯例,她们也该是封太子次妃或者太子嫔的。

最后位份封的低了点,但破格上册,成为一殿主位,也算是说得过去。

可宋妙容竟然会觉得太子哪天能赏她一个主位当?

庄韫兰自己都不敢想。

太子次妃?太子嫔?

这不就是想上清华还是北大么。

庄韫兰现在连太子婕妤的边都摸不着,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不知道哪儿对了太子的脾气,太子就暂且乐得多跟她说几句话罢了。

宋妙容没忍住掐了把她的脸,还没用劲呢,就看见被她捏住的地方粉了一大块。

宋妙容赶紧就松开手,改为替她揉脸。

“怎么这么嫩啊,”宋妙容叹了口气说,“我要是殿下,我也疼你。”

庄韫兰:……

她觉得可能是太子之前表现的太清风朗月了,除了太子妃那儿,他哪都不多去,整个就是一朵洁身自好的高岭之花,浑身都散发着尔等凡人别来沾边的神圣光芒。

现在这朵神坛上面只可仰视的花突然走进凡尘,多到她这个小妃妾那儿走了几趟,别人自然就认为这是太子有多么的喜欢她了。

但宋妙容他们可以误会,庄韫兰自己不能飘。

她小声和宋妙容分析:“要真是说我们四个里面有谁能晋位,那怎么看也得是朴选侍吧?她怀着殿下的子嗣呢,等生下来了,总不能还是选侍吧?”

提起朴选侍,宋妙容眼睛里面的笑意淡了点,轻轻哼了声说:“她啊……”

宋妙容下巴朝朴选侍的席位一点,示意庄韫兰往那边看——

几步之遥,朴选侍像是有点恼火的模样,撇嘴说了句话,向选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朴选侍旁边了,看样子像是在安抚她。

宋妙容轻飘飘的说:“就朴氏那副模样,就算是真生了,你觉得殿下会放心把皇孙留给她养吗?那些生了皇嗣,却又没有记名的嫔妃,最后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可别说你猜不到。”

庄韫兰沉默了。

在琼华宫的时候,女官们拿景朝历代帝后、还有主位嫔妃们的画像教她们认过人。

期间,女官们对那些拥有着无尽哀荣的娘娘们极尽赞美。

可庄韫兰注意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些列妃传上记载的某某嫔妃生几子这样的话,有不少都是经不住推算的。

除非那些娘娘们可以在怀着身子的时候,又怀上新的皇嗣。

所以,那些皇子、皇女真正的生母呢?

天家既然剥夺了她们身为皇嗣生母的权利,自然就是能怎么淡化她们的存在,就怎么淡化她们的存在了。

十月怀胎,鬼门关前面走一遭,到最后,她们也就是妃陵里面连名姓都留不全的选侍、淑女。

庄韫兰试图挣扎一下,“说不定殿下不会那么狠心呢。”

宋妙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片刻才说:“或许吧,可殿下就是再仁德,也不见得会任由朴选侍那样的人抚养皇嗣吧?既然不能养,生母、养母之间可不就又是宗糊涂账?哪儿有直接就不记名来的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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