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我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为了我那支离破碎的家族。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你说话啊！沈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依然没有开口。
他颓然松开手，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抽搐。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哽咽道：“凌寒，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为你付出了多少？而你，却一直在骗我，利用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可是，我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抓住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祈求，“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你对我的感情，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我想要告诉他，我对他并非完全没有感情，在这场精心策划的复仇游戏中，我也迷失了自己，沦陷在了他的温柔和深情里。可是，我说不出口，我害怕一旦说出口，我会彻底失去继续复仇的勇气。
“是，都是假的。”我狠下心，说出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我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为了报复你，为了摧毁你的家族。”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充满了绝望和悲伤。他松开我的手，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我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我知道，我亲手毁掉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也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