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低声应道，“你走的第二年，朕斗赢了宋家，将她打入冷宫，用当年一样的方式，砍了她的头。”
我盯着他，声音低而冷：“你觉得，这一切，就能换回什么？
顾清晏，你可真会做梦。”
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目光里的失落和痛楚几乎无法掩饰：“沈宁，我以为……你还爱我。”
我的冷笑中藏着一丝苦涩：“爱你？
顾清晏，死人会爱吗？”
他的声音低得像风里碎裂的砂石：“朕……愿意放下一切，只求你留下。”
我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讥讽：“放下一切？
顾清晏，你堂堂一国之君，放下你的江山？
你的天下？”
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深沉，声音低哑而坚定：“江山，我不要了。”
夜风刮过，灯笼摇曳。
他的脸格外苍白，那句话却仿佛烙印，深深刻在我的心上。
我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顾清晏，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了。”
他怔住，像是被我的话定在了原地。
“我累了。”
我淡淡开口，目光冷淡地扫过他，“我们之间，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挽留，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站在那里，像一个失了魂的雕像，眼神痛苦而狼狈。
“沈宁……”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不要再说了。”
我摇了摇头，语气轻却坚定，“顾清晏，这辈子，我只想远离你。”
天边的朝阳刚刚升起，塞外的风依旧带着干燥的寒意。
那天，他站在客栈外，孤独地立在风中。
他身后是一队护卫，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
他的脸色比寒风还冷，眼底的疲惫像深渊般沉重。
我远远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
过去的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他曾是我唯一的信仰，而我曾是他最深的执念。
可这执念，终究是斩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