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废话。”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他的身形僵了一瞬，终于，他抬起手，拿出一枚金锭，声音微颤：“你既然是开店，就没有赶客人的道理，朕住这里，不走。”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漠：“随你。”
然后转身离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他。
他想追，我却知道，这一次，我绝不会回头。
顾清晏竟真的赖在了我的酒楼，死活不走。
他从堂堂一国之君，变成一个毫无威严的“帮工”。
每日早起打水、扫地，甚至帮着厨房剁柴烧火，手上起了厚厚的茧，连伙计们都忍不住议论：“这客栈还真是个好地方，连皇帝都抢着干活。”
我站在柜台后，冷眼看着他卷起袖子，劈柴的动作笨拙而僵硬。
他从未做过这些事，手上还被柴火刮出了几道血痕，可他始终没有停下。
心底有一瞬间的微动，但很快我冷笑一声，把所有涌起的情绪碾碎。
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来，眉眼中藏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丝小心翼翼：“沈宁，朕知道，光靠这些……不够赎罪。”
我嗤笑了一声：“赎罪？
顾清晏，你有什么罪？
错的是我，信的是她，该杀的，也是我。
你不需要赎罪，陛下。”
我的语气平静，却让他猛地一颤。
他哑声道：“朕……不想杀你。
其实我早就安排了死囚替你，只是……只是宋姝从中作梗，最后没有成功。”
“然后呢？”
我缓缓靠近他，目光冷得像刀锋，“顾清晏，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感动得抱着你痛哭流涕吗？”
他愣住，像是被我的话打得无力反驳。
“我知道她害死了你，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他忽然握紧拳，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手握五十万镇北军。
得罪了她，不仅是皇位，就连我的命……也保不住。”
他低下头，眼中的悔意深得像地狱的深渊：“朕从来不在乎皇位，我受尽磨难，其实只是想活下去，我以为……为了活下去，可以放弃任何人。
可自从听到你的死讯，我知道我错了。”
“所以呢？”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的酸涩几乎快要冲破胸口，却用尽全力压下，“你现在站在这里，是想告诉我，你杀了她，为我报了仇？”
“
